汗迹,实在是观字诀如此这般持续消耗下,脑力消耗确实累人,外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就在一炷香烧过了三分之一时,庾庆目光敏锐一动,发现最前排有人做了个手拍额头的动作,似恍然大悟,反应似乎比较强烈。

    看后脑勺背影作辨认,竟是解元郎詹沐春。

    是这家伙,庾庆心头微动,抱了期待,迅速盯着观察其落笔所产生的波动气象,待推算出的字迹成形于脑海,赫然是“幻,觑”二字。

    庾庆立刻目扫悬挂的三十个谜题,“幻”字开头的只有“幻觉”一题。

    也就是说,“幻”就是“幻觉”的简记,“觑”应该是“幻觉”的谜底。

    起码的文字辨别,庾庆还是懂一些的,他自己立刻结合谜题来辨认,稍作解读,差点兴奋到拍大腿,强忍着控制住了自己的激动情绪。

    他心里明白,唯一空缺的谜底自己找到了,心里还狠狠夸赞了一下詹沐春,解元郎果然是解元郎,并非浪得虚名,确实有那份灵气。

    没什么好犹豫的,庾庆立刻落笔补上了中间空缺的那个谜底。

    之后迅速将草稿纸的右边,朝向许沸的那边,翻起压边,折了两寸来宽一道,然后迅速在折出的竖条带上落笔,竖写了一行字:口、脂、王、秦、回、赦、呸、早、侈、餍

    这便是三幅字谜中最左边的十个谜底。

    庾庆写完便搁笔了,一只手撑了下巴,貌似思考状,实则在暗暗留心四周。

    已经在混时间的许沸,目光无意中瞥到隔壁的庾庆已经搁笔了,顿时小心肝砰砰乱跳,好像来事了。

    这是庾庆跟他约好的,只要庾庆搁笔了,就意味着要开始向他传递答案了。

    他立刻摆好跟前的草稿纸,右手提笔蘸墨,左手摊开成手掌,压在草稿纸左边。

    这也是两人之间约定好的信号,只要他左手摊开成手掌这样放,就说明他做好了接收答案的准备。

    庾庆收到了信号,留心周围,趁无人注意,右手食指轻轻一拨,刮起了之前折压过的草稿边条,不动声色地侧露出了那一竖字。

    许沸也暗暗留心了一下周围,亦趁无人注意悄然窥视隔壁,迅速默记下了“口脂王秦回”五字,然后快速落笔将五字在纸上打了草稿。之后又偷看记下了“赦呸早侈餍”五字,然后再次将五字打草稿记下了。

    确定无误了,许沸摊开的左手手掌握成了拳头。

    这也是两人约定的信号,手掌成了拳头,就是“全了”的意思,表示已经抄好了。

    信号都是庾庆定的,说实话,许沸心里一开始是有些嘀咕的,貌似这位士衡兄搞这种事还挺溜的,条条道道布置起来一点都不心虚,挺老练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此时的庾庆没那么多心思,收到信号,指尖刮起的边条彻底压下,又继续往后翻边折了一道,继而又拎笔蘸墨,在新的竖条上又写了十个字,中间一幅谜题的十个答案写了下来。

    与之前同样的施为,两人互通暗号,庾庆干的不动声色,许沸也抄的利落。

    就这样,两人也不可能半途而废,又麻利地把最后一幅谜题的答案给转移妥了。

    搞完这些,庾庆提笔蘸墨,第一时间抹黑,先把边条上罗列的答案给抹掉了,毁尸灭迹,然后从底下抽了白纸上来,盖住了之前的所有草稿。也不想自己在外人看来太过清闲,对着三幅谜题认真抄写了起来。

    许沸也不傻,再怎么撞运气通过的乡试,也不至于分辨不出与谜底对应的谜题,何况庾庆还是罗列好的。

    稍一比对,立刻看出了,这是对应谜题的,从左到右罗列,顺序丝毫不乱。

    乖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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