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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之前在旁的扛物僧应下,转而又对庾庆道:“佛门清净地,不愿惹尘埃,若有尘埃来,时时勤打扫。施主所见的满寺头骨,皆是尘埃留下的,留在了此地由敝寺超度,这便是‘扫尘寺’的由来。”

    庾庆尽量控制住喉结耸动的欲望,颔首道:“受教了。”

    冥僧:“阿施主莫不是也想为敝寺添砖加瓦?”

    庾庆:“大师言重了。千流山、司南府、大业司,一直也在明里暗里纠缠于我,我今天能活着来到这里,说明他们尚能讲些道理,连他们都能讲道理,想必冥寺不会一点道理都不讲吧?”

    冥僧拨弄着念珠淡淡道:“无数年来,千万海族不辞辛劳,操舟往返彼岸,供养扫尘寺,你杀我海族,又岂是几句狡辩就能了结的?拿不出证据来,任你什么探花郎都是一堆白骨。”

    庾庆道:“证据?不瞒大师,在下能找上门来也是为了求证这个证据。”说着摘下了手上的那枚戒指,递予道:“大师可认得此物?”

    冥僧目光落在了戒指上,两个年轻僧人亦如此,左右的两个老僧人却依然是闭目不闻身外事的样子。

    他们盯着戒指观察,庾庆则在观察他们的反应。

    结果没看出任何多余的反应,都只有盯着看,然后渐渐目露疑惑的样子,显然都没看懂。

    冥僧问道:“大才子,莫非欺贫僧愚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