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有合眼的我,疲惫地坐着,仿佛已经与周围的世界隔绝。直到列车在湘潭车站停车,大批的旅客涌上来,哄吵抢闹,放置行李,才让我清醒了些。

    湖南,湘潭。

    这片地域,应该是革命的圣地了吧,这片诞生过伟人毛主席和多少革命伟人人的热土,产生多少战争传奇的圣地。

    诗琳,你知道,我喜欢读书,尤其爱读史书和文学书籍。不久前的高考,据的我历史老师说,我历史单科的成绩在整个珠城市排第三,只比当科状元少了3分。我对新中国的建国艰难百战多的历史稔熟于心,以前,我甚至还以为此背景写了半部网络战争小说,发表在榕树下网站上。只是,只是因为高考,后面半部不了了之。而现在,诗琳,他们,那些书本上,影视上所这些革命者们,现在可以说是我真真正正的前辈。因为,我也要成为接过他们的枪杆的军人了。

    问题是,我,能成为他们那样的军人吗?想到这一类的话,让我自己也大吃一惊。我是在为着自己的军人身份自豪着吗?我不是一直排斥着么?

    李珊然醒了。她是列车离开湘潭车站,猛地一加速时被惊醒的。她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呵欠,猛地顿住了,闻下自己的手,脸色骤变,取出洗漱用品,一句话也不多说就去清洁洗漱了。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干干净净地回来,对我笑笑,说,醒了?

    我看了她一眼,这回发觉,她是个挺漂亮的姑娘,但这种漂亮,又完全不能形容出来,与我以往所见的漂亮,与诗琳你的漂亮,完全不同,可是不同在哪里,又说不出来。呵呵,诗琳,可别生气我这样形容别的女孩,你可比她漂亮一百倍哪。

    我又看了她一眼,她的短发和秀气的脸庞,在阳光下,竟然有股奇特的吸引力。我转过头去,然后又回了头,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很无礼了。

    你是要到L城军事学院上学的新生吧?她突然说。我说我叫江城。她向我伸出了手,李珊然。

    我们握了手。她很大方,目光明亮,有种自然而然但却凌厉的,充满活力的气魄。这样的女孩,我一辈子,到目前为止,真的是见的头一个。

    差点以为你是哑巴。她说。不过第二眼我就知道你有心事。

    没有接她的话,我突然觉得应该把刚才的抑郁抛开,至少是暂时抛开,或者算是掩饰。我问她怎么知道我要去L城军事学院上学而且是新生莫非她能未卜先知。

    她笑了,挺开心,牙齿洁白,牙床粉红而健康。我瞄到你刚手里面的录取通知书的了,有学院的校徽。她狡黠地笑笑,一下子就看出来。然后她又肯定地说,你肯定是个特恋家的人,从来没出过远门,没经过什么挫折,头一次坐车到千里之外的地方上学,紧张加上害怕,新鲜和好奇,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当年……

    李珊然很健康,肤色属白里透红的那种,大眼睛,脸有些瘦,但脸型类似瓜子脸那种很漂亮。她似乎还擦了唇膏,但很淡。在衣饰上,她穿了一条极少见的绿色的裤子,黑色的式样难看的皮鞋,上身穿着浅绿的古怪衬衫,脖子上戴了一条观音翡翠玉坠。也不知是那玉像温润的光,还是她的光彩,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让我有些痴迷了。

    为什么说当年。

    我有疑惑,但没有多问。我好奇心其实不重,平时在家也低调得很,不喜欢寻根问底,按他的话来说,我总是没有活力,没有一种探索的欲望,了解的世界太少,甚至难成大器。想到他,我竟然不由自主地长叹了一口气。

    李珊然把脖子上的玉坠摘下,从她的背包中拿出一条红色的领带打好,然后取出一件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外衣穿上,扣子一个一个扣好。她的动作很细致认真,就像在对待一件神圣无比的事情。

    那件衣服,左右肩膀上,黄色的肩牌上,各有两颗星星,在阳光下闪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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