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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琳:你好。最近收到柯克的几封电邮,说起你的情况,他说你的情况很不好。这让我刚平复的心情又很担心起来。
柯克这个家伙现在是把不务正业这个成语的外延与内涵都发挥到了极致。由于你去了希腊,他在办妥了出国手续后,带着他的新任女友,据说是叫什么阿晴的,也飞往了希腊那神话之地。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他名义上说是去看你,实际上,也只是找个借口出国玩罢了。
这样也好,虽然在我眼里他一无是处,不过实际上,有他在一旁,还是件很开心的事,他也能帮上你不少忙。更重要的是,他常与我联系,得以让我能及时知道你的治疗情况。
今天他打了越洋电话过来。你们去雅典卫城著名的阿迦门侬神庙游览。游览过程中,柯克极尽浑身解数,对你的新男友百般刁难。但结果是柯克很沮丧,那家伙不温不火,始终温文以对,让柯克找碴的借口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说柯克我跟诗琳的事你就别费心了。人生匆匆不过百年,留不住的,不管如何想去掌握,始终会在指间一点一点地消失。诸如人生,诸如爱情。我虽不信命,也愿认命。爱情来的没有原因,走的也往往没有结果。就那么回事吧。
嘿。柯克挺不满意,说我倒是犯贱了,皇帝不急太监急。呸!没文化,把自己比成太监了。
柯克说医生为了保住你的双腿,提出了很多的治疗方案。在珠城的治疗中,你在中山大学附属医院已经进行了截骨手术。出于安全的考虑,还没有进行接合。因为这样的手术在国内并不成熟。而在雅典,医生提出的方案是将钢条植入你的腿中,接合骨骼,或者是外置一些辅助板条两种主要方案。前一种手术的风险极大,一不小心,腿就真正会终身残废了。
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诗琳。我不知道肉体内植入可怖的金属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想想都会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像你那样柔弱的温和的女子,怎么能忍受那样的痛苦!
手术很成功。你出院了。人体与钢铁磨合期的遗留病症,一旦发作起来,你就会拿脑袋拼命撞墙,直到撞得血流满面,把自己撞得晕死过去为止。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哭了。一个人在周末无人时,躲在图书馆后的树从中抱头哭着。
不忍舍弃,是因为心中有爱,还有希望。但爱和希望的存在下,却不一定有路。我是那么地衷心祝愿你过得比我幸福,但是,你那心甘情愿的幸福,便是如此下场么?
钱包里那张你的相片,戴着眼镜,明媚如花,微笑着,很是甜美。物是人非,我却依旧把它放在那里,空暇时看看,想着我们的往昔,感觉很幸福。
我想我是个很恋旧的人,像书上那样说的,总觉得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的,就像一个垂暮老人的恋旧心态,总觉得逝去的一切都是世间最美好的。但这些最美好的,却总都是消逝了的。莫非失去的,总是人生最美好的东西?
横渡渤海的劳苦,让我们每个参与者都像生了场大病,带着严重透支的体力,病恹恹地继续着我们的学习与训练。队里给买了很多的补品,也开了表彰大会。也许,这便是对一些为集体争取荣誉的人的褒奖吧。
我们没有休息,每个人都不愿休息,毕竟我们的信念中,还有着更高尚的目的,我们的眼光,是环球!
L城军校的采访团里,还有一个人。方正脸庞,高高的个子,稍显瘦削的身板,大而有神的眼睛,竖毅的精神,和李珊然很熟稔的样子。据李珊然说,他名字叫陈超,今年大三,也是个军人学员。我对他有印象,真的有印象。在L城,李珊然初来我们学员队时,是他帮忙扛的行李,而那美丽的女子,时常坐在篮球场边观看的,也是这位高大者的的表现。
他有些骄傲,也挺尖锐,听到M城舰院的学员队号称中国军校第一旅时,他就很不以为然,中国军校第一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