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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琳:

    你好。还好吗。不知道反复发作的病痛,现在能把曾如斯美丽的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但我想,你的勇气,你的毅力,足可以克服这一切的,不是吗?

    离去了一个英俊的法国青年皮埃尔,现在陪伴你的还有一个并不英俊但很细心贴心的江平。我这个局外人似乎终可以转身离开了。相比于远洋重隔的远航来说,我们同在同在一座城市,算是近在咫尺,却又像木棉的花与叶一样,花开的时候叶子早已落尽,不得相见。

    李珊然还在珠城呆着。她缠着我要我带她去拍戏,乐得屁颠屁颠的。看着她的精神头,我总忍不住腹诽: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当个群众演员跑龙套的小角色也值得这么大的兴趣?随后的那些天,不管怎么受累吃苦,怎么挨剧组及导演人员的批评,她还真认准了摆出了一副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气魄,一丝不苟地做下去。

    11月,天已经很凉了。

    父亲的努力终于没有能抵挡住经济困境,我们的别墅卖了出去。我也把之前他给我的钱都用于了帮他还债。我们带着些必要的物件,去租了一套两房一厅六十来平方米的小房子。

    李珊然目睹了我们搬家的全过程。我本叫她先回威海,这样也不致看到我那般狼狈的场面。可她没有回去,反而前前后后不辞辛苦地帮我搬家。

    我说李珊然你何苦呢本是来珠城玩的现在倒成了苦力劳工了。我挺过意不去的。李珊然说,谁说为朋友当苦力劳工不是一种幸福,我愿意。

    搬家的那些时候事情很多,柯克也常来帮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财大气粗。他想给我几万块钱让我保障生活不致于太大变化,我苦笑说,我在军校里,一个星期最少的时候只用了六块钱,最多的时候才用了二三十块。没事,哥们我扛得住。

    柯克有些感慨,说世界上的事情变化得可真快啊,没几年就算一个轮回,指不定哪一天,我家也要这样呢。我笑骂着,你小子有这样的觉悟那就好了,赶紧把自己腐化堕落的一套收起来吧。

    一个梦破碎了,另一个梦显露了行迹。这就是生活。

    我不知道是否有那一天

    看见木棉花海开在心田

    雨季的天空飘洒着红丝带

    雨季的天空飘洒着散给亡灵的纸钱

    这个假期太长了。

    刚舍下了环球远航的荣耀,归于凡尘时,假期里我还要去工作。

    是的,诗琳。继续给那间影视公司跑龙套,每天赚得那一个盒饭和五十块钱。我是家里的男人了,也应该成为支撑这个家的一根梁木。

    李珊然也跟我一起去,同样成为了一个跑龙套的人。按角色的安排,对着镜头,亮出自己的背影。

    一个假期中,有大半时间我们都跟着摄影剧组度过。根据剧情需要,我们时常时男女主角镜头后的背景,有时是公园长凳上一对窃窃私语的恋人;有时是城市人流大军中匆匆擦肩而过陌不熟悉的两人;有时是公车上远眺海天的旅客;有时是咖啡厅里静享咖啡的主顾……

    我喜欢在海边被当作背景的感觉,与她一起穿着简单舒适的休闲装,踩着柔软的沙砾,拉着手,慢慢地踱在镜头前。海风吹着我们,带来远方的思考。

    李珊然形象很好,经常被不同剧组的导演看中,邀请她出任一些特约的角色,不是当背景,而是可以说话有自己的表演空间的,拿的钱也要多好几倍。但李珊然都拒绝了。

    我说姐啊,你不用陪着我这个穷哥们在这瞎混,有好的机会就去试试。她笑笑。

    离假期结束还有一个月,接到了N城舰艇学院教务处的电话,要求一个星期内返校报道,参与舢板比赛训练,准备两个月后随舰艇编队出国赴日本访问,并代表中国海军军校学院参加与日本防卫大学舢板代表队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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