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组织的特色欢迎项目。
舰艇靠岸后,我们一些官兵随着编队领导下舰,整齐地排好队列。编队领导和前来欢迎的当地官员,中国使领馆人员和华人华侨代表讲话,而那些美丽热情的夏威夷女郎,则停止了跳舞,竞相来到我们面前,微笑着,把她们手中的花环套在我们的脖子上。在我面前的那一位尤其美丽,约有十六七岁吧,长长的头发,发边夹了一朵黄花,眼睛很大,牙齿洁白,笑容甜美,而且,她个头挺高,隐然可以和我相比。
她笑着把一个花环戴在我的脖子上,说了声WELCOME,然后给了我一个热情澜沧的拥抱,做了一个贴面礼的动作,以她的脸颊在我的脸颊上轻触一下。在我还来不及回味的时候,就和其他女郎们退回去了,继续她们的表演。
真是花香馥郁呵,诗琳。
李珊然不时地在给这些场景拍特写。来到我附近时,突然低声说,小江,她真漂亮。
是啊,身材也不错。我随口说。
疼。背后被李珊然狠狠地掐了一把,由于太突然,仓促之下,我差点喊出声来。顾及到现在是在欢迎式上,要保持形象,只得苦苦忍住。
欢迎仪式结束后,编队开放参观。大家才自由了些,各忙各的去了。我终于放下了一天的劳累,像往常一样,在舰舱的台灯下,开始给你写这封信,诗琳。信写到这里,前面的还算愉快,可到这里,就艰难得多。
这一天,我最终没有见到你的身影。
说真的,我已经完全习惯了每到一地,陌生的海港,陌生的人,其中能有你这一张熟稔而美丽的面孔。我们像心有默契,不需要明言,却总会知道,不管我所在的舰队航行到天涯海角,你总会在那个港口,那一天,在岸上守候。
可是今天,我没有看到你,没有看到。
我无从责怪,因为我们已非男女朋友,我们之间也从来没有契约规定你必须前来。可不知为何,我的心仍像坠入深渊般空茫,就像远航的游子,失去了回家的方向。
回来之后,不顾一切地去打卫星电话,打你的手机,打你父母的电话。关机,都是关机。甚至江平,也是关机。
这会是巧合吗?我感觉到,你,可能出事了。想到那些恶梦般的可能的场面,就是揪心揪肺的一阵痛。
虽然之前我也曾设想过这样的场景,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有可能来得那样快!希望是我多虑,可脑海中这类思绪,都越来越繁杂,越想越多,越想越严重。
可能吗?那一天?
眼泪打湿了信纸,我,我写不下去了,诗琳……真的无从再写起。浪漫热情的夏威夷海上之夜,我却一晚都觉得浑身发冷,发冷。
赶紧联系上啊。
此致
江城
2003年6月7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