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李珊然说,我知道。我们说好的,三年。

    她低着头,突然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那美丽的面颊滚滚而下。她突然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胸膛,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三年我等得起,可是我担心,即使三年后,你还在舰艇之上,我却不知道毕业工作在哪里,那时候,那时候……

    那时候,在现实的影响下,我只怕都忘了这爱你的心情了……

    李珊然说,要我天天装得跟你就像普通的朋友,战友,我怕三年之后,习惯使然,我们就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了。

    我也很难受,诗琳。这个现实的社会中,谁敢为自己三年后的爱情打保票?随着我对海军部队了解的加深,我接触过太多残酷的故事。以前跟你说的苦候丈夫六十年的老红军妻子毕竟类似神话,现实是,我们多少可爱的军人,由于保家卫国长年离家,而导致家庭生活和爱情的艰难。

    用毛巾给她擦了眼泪,我硬着心肠把她请出了宿舍,我说,我们说好的,就要遵守,不然会引起一些很麻烦的事。部队有部队的规定。向她强行笑笑,学姐,那句话是你说的,谁让我们是军人呢。

    诗琳,你知道吗,我用一句学姐,彻底把我和李珊然的关系打回了当初的形态。她有些愕然,然后终于默认接受,淡淡地笑笑,终于像是想开了,走了。

    我知道她很难过,她喜欢我,就像一个小孩子喜欢着美味的棒棒糖。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这糖刚舔了一口的时候,被人强行夺走。她如是,我亦如是。

    呵,诗琳,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们。

    或许会是像我刚到部队时那样,不理解我吧。

    信先写到这。

    此致

    敬礼

    2003年6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