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谢嘉遇刺非常震惊,尤其谢闻,他在外面待客,一点也不知道后院差点出事!叔祖差点丢了性命!他第一时间站起来,拂袖朝杨暄行礼:“叔祖此番遭遇,多谢沙兄相助。”

    谢延谢嘉看着他行礼,微微颌首,这个礼,作为宗子嫡长孙,他该行。

    杨暄受了,不过只一瞬,就虚他起来。

    待气氛平和,崔俣皱眉问:“信号从哪来?”

    谢延:“说是菜品盘子,若送到他面前,摆品字形,另置一枚柳叶,就是杀人的时候。”

    “杀人在陷害十八娘后……”谢闻眉毛挑的老高,“是不是也是李家的人!”

    谢延:“没有证据,不好下定论。”

    “我娘那边呢?”谢闻又问,“我娘带着人去找十八娘,怎么就直直冲着厢房,找对了方向?是不是有人暗里推手?”

    谢延捋胡子:“今日事多,你娘注意不到太多,当时是十八娘的婢女慌张来报说主子找不到,来客里一位姓刘的夫人说好看到差不多裙子的姑娘往那个方向去过,可这位刘夫人哪边的人都不是。”

    “我倒是看到一点。”崔俣凝眸,“沙三去抓人时,我在厢房墙头,看到了各位夫人小姐表现。大太太当时担心十八娘,与王家夫人先进了房间,是以就算心里感觉不对,有些猜测,因没见到这些人更多表现,不能确定。”

    “当听到大太太在屋里说话,十八娘无异状,房间里没有外男时,我看到一位小姐和一位夫人对眼色,两人都很意外,小姐更明显些,可那位夫人朝小姐摇了摇头,小姐就没再说话了。”崔俣回忆着当时情景,“那位小姐五官精致,眉目清秀含愁,我见犹怜,同行闺秀称其‘芷嫣姐姐’或者妹妹,那位夫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容长脸,纤瘦高挑,是所有夫人中身材最高的,颇有艳色……这两位,是谁?”

    谢闻一听就知道了:“定是林家夫人和小姐了!林相合的妻女!”

    “林相合……”崔俣眼睛微眯,倏的一下想到近期看过的邸报:“此人与吏部考功侍郎林相言是不是有关系?”

    “正是!”谢闻很不明白,“可是林家……跟我们无仇无怨。”

    崔俣又言:“当时我还看到一位夫人表情不对,一直很担心十八姑娘,但听到房间里没异状,没有外男声音后,大大松了口气,还抚了抚胸口,好像突然放了心,还有些后怕。这位夫人略矮胖,身上料子是绡金的,头面也是十足十金,成色很好,好像担心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

    这人应该想促成李继和王十八姑娘的事,甚至知道李继借秋宴机会下手,可又不想事情闹大出格,担心李继犯浑,听到没外男声音,方才放心后怕。

    谢闻一凛:“是不是鞋帮也镶了金?”

    崔俣一想:“还真是。”

    谢闻撇撇嘴:“那位是李夫人,李顺和李继的娘。”

    “所以——是有人想趁机混水摸鱼,”杨暄指尖轻点桌面,“把场面做大。”

    崔俣点点头:“李家想对付谢家的心思几乎摆在明面上,大家都知道,而对付谢家,就要拉拢实力差不多的王家,使点险招手段也很正常。可如果别人知道了他们具体打算,想要加以利用,于关键处误导……”

    谢嘉老爷子在此插言,眉间‘川’字褶皱更重:“林相言虽只是吏部考功侍郎,但很有野心,也不失手段,如今吏部尚书空缺,他官阶资历尚浅本无资格竞争,但若能再升一级,或者把握住吏部更多资料,以后的尚书也要多看重他几分。”

    谢闻:“可这与咱们家秋宴——”有什么关系?

    “越王要用李家,李家能力有限,却占着很多位子,不争抢,万万拿不到手里。”崔俣发言,意有所指。

    杨暄随着他的话往下说:“上位者用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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