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不管用,心一急脑子又打结,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最好,好在这里是她的家,她又一直受宠,随便作威作福,胆子还是很大的,反正只要不错就行了。

    关心总是对的吧!

    她立刻按照本能反应,伸手去拉赵书雪起来,神色关切:“你没事吧?摔着哪了?哪里痛?”

    赵书雪顺着她的力气站起,像是吓坏了似的,抽泣着说不出话,只用力摇着头。

    崔佳珍见她站起来都很艰难,眉心微蹙,立刻吩咐下人:“去请大夫!有伤看伤,没伤开副药去去惊也是要的!”

    不得不说,崔佳珍此举赢回不少好感。

    这样举动话语并非是在别人提醒下做的,而是自动自发主动想到的。遇事不胆小,处理方向无大错,纵使有想不到的地方,也是年纪还小,经验太少。

    大家门户相看闺秀,并非一定要个十全十美的,偶有缺点也不要紧,谁年轻时没点毛病?媳妇娶回家,婆婆还要好生教,好生调|教的,不怕不足,就怕本性不好。

    张氏察觉到在座各位夫人的微妙转变,暗暗点了点头,看看女儿,再看看垂头不语的崔盈,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事情到此,该主母收尾了。

    张氏招招手,让崔佳珍扶赵书雪过来。同时一个眼色,下人们麻利上前,快手快脚把现场简单收拾一下,尽量清爽。

    张氏接过赵书雪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好孩子,惊着你了。”

    紧接着,她淡淡扫一眼恭顺上前,面有余惊的崔晋,叹了口气,纤长食指指了指他:“这是我二哥家的孩子,不到一岁就全家皆亡只剩他一个,如珠如宝的养在老太太房里,将将十岁,天真淘气的像个孩子。好姑娘,你大人有大量,看在他无父无母的份上,原谅他这次可好?”

    赵书雪哭的哽咽不止,说不出话,只用力摇着头,眼睛珠子一样的往下掉。

    “但这样冲撞客人仍是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之后扣他一年的月银花销,赔与你可好?”

    赵书雪还是不住哭着摇头,说不出话。

    张氏目光闪动:“小姑娘家受了惊不好好,光是请医吃药就不知道花用多少……咱们这样的家世,说银子俗了,是我不对。稍后我同母亲商量商量,好好给你置份赔礼,送到你叔叔那里,你可别嫌弃。”

    赵书雪努力半晌,终于止住抽泣:“我不……我万万不敢收,是我自己……不小心,万万不敢怪罪弟弟的。”

    张氏嘴角噙着微笑,音容爽利:“你不怪弟弟,不想收赔礼,就当我特别喜欢你,送你的便是!长者赐,不可辞,再推可就不乖了啊。”

    赵书雪脸色绯红,左右为难了一会儿,才优雅造福身:“书雪……谢过夫人。”

    “这才对么。”

    张氏安抚过赵书雪,首先看向女儿,目光暗意十足。

    不用别人提醒,崔佳珍已经从熟悉的视线里读出指示,立刻福身请罪:“母亲,书雪妹妹受惊,是我做的不好,没及时发现隐患,愿意受罚。只是晋弟年纪还小,不懂事,请您千万别苛责。”

    “稍后罚你抄家规女戒女训各二十遍,你可心服?”张氏面色肃然,姿态十分严厉。

    崔佳珍低眉顺眼:“女儿心服。”

    张氏这才满意了,看向崔晋,仿佛不知道怎么说合适,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左右为难,最后长长一叹:“晋儿,你也该长大知事了。”

    崔晋揖手,垂头丧气满面羞愧:“那只猫儿实在可恶,突然蹿出来追着我跑,吓我一大跳,方才如此鲁莽,冲撞贵客……三婶,侄儿知道错了。”实则暗地里悄悄和站在不远处的崔盈挤眉弄眼,眸底尽是得意。若非崔盈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收敛,他恐怕都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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