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会与她虚与委蛇。
往事不堪回首。
如今的她最多也就是带着戏谑的心情略加调侃。杜渐毫不留情地讽刺她嫁不出去,她也无所谓。
“这个杜渐到底是什么人?”紫缃悄声道,“我看他倒并不把程湄放在眼里的样子。”
长缨闻言,摆弄胭脂的手势也慢下来。
最初的最初,她真就当他是程啸的护卫,再后来事发之夜露了馅,因为那块玉佩她又把他当成了傅家豢养的武士,但越看是越发不像。
没有任何一个武士,哪怕是朝中侍卫,能够在拒绝一个官家小姐的示爱时轻轻松松流露出那样的气势和魄力。
他说他来自徽州,可她怎么没听说过徽州还有什么藏龙卧虎的人家?
“……看看又制了什么新品?”
店里人客多起来,耳边尽是琐碎的语言。
她抬头看看四面,问就近的伙计:“后院里可有水?我想洗洗手。”
杜渐虽然来之前就有了被程湄纠缠的准备,到底还是不厌其烦,撇下她们到了门外站着。
瞄准了街畔的豆腐摊子,正打算去坐坐,余光就见紫影一闪,有人遁入两间店铺子之间的夹巷了。
他心念一动,移步跟了进去,刚拐弯就见沈长缨正站在面前笑微微地望着他。
他松下心神,没甚好气:“沈将军这是故意招我来的?”
“没办法,程湄盯着呢。”她依旧笑微微,摊了摊手。
“找我什么事?”杜渐掸掸衣角。
长缨正色:“程啸昨夜里传你和杨禅做什么?”
杜渐斜眼:“你不是都应该已经猜到了?”
她摇头:“虽然猜到了,却不知他接下来还想干什么?渐护卫如果能告诉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杜渐这一刹那,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在这件事上,他其实是站在程啸这边的。
因为他忽然也想知道这么鬼怪的女人究竟是来自什么样的家族?
而她既然跟他打听,就说明她是在意这件事的,说明她并不想让程啸去挖掘她。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把她披着的这张皮给扯下来看看。
“沈将军的来历难道见不得光么?”他忍不住嘲道。
目光滑过她脸庞那瞬间他从她眼底看到了一丝怔愣。
他心里莫名生出些畅快,如果她真是沈琳琅,那么他这样一句嘲讽跟她当初的作为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无论他怎么鄙视她,都是她应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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