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那才真叫做该当谋逆之罪么?!”

    顾廉怒声逼近,手指到了杨际鼻尖前。“你刚履自用,总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实则屡屡激进失手!昔日对霍溶如是,后来漕粮的事如是,再后来校场擂台的事更如是!

    “即便你眼下被皇上逼到不得不处决她的地步,你也该交由都察院宗人府下手,让皇上和杨肃来下手!你应该拿出你有情有义的姿态,而不是这种毫无意义的大义灭亲!如此吴彰才会转移仇恨,如今他知道了,只会对你心寒!因为人是死在你的手上!他只会恨你!恨你断了他的念想!他的前程!

    “你看看杨肃,校场他分明是为沈长缨出头,却偏说是为着朝中武将尊严而出声,你连驭下之术都未曾学会,如何还有脸指责我们顾家无扶立你的诚意?!”

    杨际望着他指过来的手指,呲牙冷笑:“表哥当真是倒打一耙打的理直气壮。你既然知道吴彰捅了篓子,而我却不知道,可见吴彰早已经是你的人。既是你的人,那么我就是耍手段让吴氏死在杨肃死里,又跟死在我手里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不会忠心于我。他忠的只是顾家!”

    “住嘴!”顾廉定望他,缓声道:“太子殿下这是要跟顾家做清算了吗?”

    杨际面肌颤抖,胸脯起伏,未能答言。

    顾廉复望着地下的吴侧妃,道:“殿下雷霆手段,杀吴侧妃,看来不是因为冲动,而是为了向顾家示威抗议了。吴彰近年跟顾家的往来多些是没错,不过殿下不要忘了,东宫和顾家早已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不管顾家有没有诚意扶立你,只要顾家还让你呆在太子位上,你就是当个傀儡,也得给我在这位置上立好喽!毕竟我能收买吴彰,也能收买陈彰李彰。当初你跟我争夺漕运总督之位,把樊信一众人连根拔除时起,就该想到我不会那么好说话。”

    杨际扶着桌沿的手指蜷曲得青白,一双通红眼仁也似要破眶而出!

    “时候不早,即刻更衣,去早朝吧!”

    顾廉拂袖,深望了他一眼,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