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就赴了死,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死跟她之前的遭遇有关系?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来,一直以来他们只顾着从她失忆这段下手,却忽略了凌晏在那段时间的表现。

    在去通州之前,一切都很正常,所有的不正常似乎都是她自通州回来之后出现的。而刚巧,凌晏在那段时间里遇到了什么事,她一无所知。

    她想了下,问道:“鲁家住在哪儿?”

    “城南陇安胡同。”

    长缨点点头,站起来:“我去看看。”

    谢蓬抬眼看她:“你不去侯府赴宴?”

    长缨笑了下:“你去吗?”

    “当然。”谢蓬道。

    长缨没说话,端起茶来润喉。

    谢蓬目送到她出门,也跟着起了身。

    长缨驾马回到卫所,靠着椅背凝神了一会儿,然后把刘炳叫了进来:“陇安胡同有户姓鲁的人家,家主在世时唤作鲁谦益,原是兵部的官员,你帮我去他们家打听几件事。切记要做得滴水不漏,也不要泄漏身份。”

    鲁谦益身上疑点重重,鲁家人未必全无察觉,可自他死后却没有传出别的异常,可见鲁家谨慎。她亲自去,目标未免太大,也不见得能有线索让她抓着。

    刘炳应下来,先回去打点。

    凌家这场婚事进行得十分顺利。

    杨肃傅容以及冯家兄弟下晌就到了侯府。到开宴前谢蓬也带着贺仪到来,这一日热闹欢腾自不消说。

    长缨吃完晚饭,秀秀他们也回来了。

    说起喜宴,倒是个个眉飞色舞的。

    长缨也很高兴,纪芷媛是她从小就认识的,跟凌颂情份深,凌夫人与她也熟,日后定然好相处。只是凌家的厄运能趁早解除就好了。

    翌日下了早朝,长缨在承天门下等到了凌渊。

    到了沈家,长缨便就把谢蓬查来的情况告诉他了。

    “你可知道,在事情发生之前,姑父有无遇到过什么事?或者碰到过什么身份特殊的人?”

    凌渊听到鲁谦益时也顿了下,随后回想片刻,说道:“你失踪未归,父亲当时即率我们四处找人,而我在卫所,先还是没人告诉我,后来才知道。

    “我只知道那些日子父亲一直在忙着找你,不知道他曾遇到过什么事。”

    “找我?”长缨微顿,“那就应该去过通州?”

    “自然是去过的。”凌渊道,“据说带着护卫在那里寻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