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卫士沉声道:“回书房!”

    吴三桂回了书房,没有片刻,方光琛就跟了进来,书房门也被紧紧的关上。

    二人坐定,吴三桂低声问道:“廷献,事关生死,你对撤藩有什么看法?”

    二人多年知交,在这决定自己和万千部下命运的重要时刻,吴三桂想要的,还是自己的这位心腹之交、前明礼部尚书方一藻的儿子的意见。

    方光琛沉思良久,才低声道:“王爷,闽、粤、蜀、楚、秦、黔,传谕可定,王爷若是挥师北上,横渡长江,直捣黄龙,天下指日可取,最少也是划江而治,占据江南半壁江山,王爷宜速断之!”

    “招还世子的人回来了吗,世子到底是何打算,到底想要如何?”吴三桂的声音变的有些急促,也有些无奈。

    “王爷,派去的李恕,张鏕派人来信,说世子舍不得公主,不愿意南下。因事态紧急,时间紧迫,他们两个只得带了世孙世璠匆匆离开,算日子应该快到昆明城了。”

    吴三桂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沉声道:“该准备的东西也得好好准备了,这些事情你去安排一下,现在就等世孙了,只要世孙一回来,我们就反了满清他娘的!”

    “廷献,云南巡抚朱国治、按察使李兴元、云南知府高显辰、同知刘昆,这些人都对满清朝廷忠心耿耿,安排诸般事宜时,一定要秘密进行,切不可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想起儿子吴应熊,吴三桂不由得黯然神伤,头痛欲裂。儿子究竟为了什么不回云南,真是和建宁公主伉俪情深吗?

    或是为了怕一旦自己举事,他的逃离会引起满清的怀疑,怕起事的消息泄露?拟或真的是为了建宁公主,真相如何,连吴三桂自己也不清楚。

    归化寺内,莺莺燕燕,灯红酒绿,欢歌笑语,觥筹交错。

    吴三桂正在招待满清的撤藩钦差大臣折尔肯和萨达礼二人。

    刚开始,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众人都是有说有笑,大赞冬日云南温暖如春,不比北京城酷冷无比。

    待几杯酒一下肚,撤到了撤藩上,房间里便渐渐变了味道,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折尔肯红着脸道:“平西王爷,你既然已经向圣上上书撤藩,怎么两个月过去了,从秋日等到冬日,就是没有一点离开的动静!你不会是不想离开吧?”

    吴三桂不动声色,但他背后的胡国柱、吴应期等人,脸上全部变了颜色,有些人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了刀把上。

    吴三桂恭声道:“还请两位钦差原宥则个,实在是因为家眷,藩属人太多,所有耽搁了时日,现在本王已经下令加紧操办,不出半月即可出藩。”

    萨达礼“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平西王,我等从九月七日到此,已是两月有余,未曾看到你有丝毫的迹象要离开这云南地面! 你该不会是不遵皇命,想要死呆在这儿吧?”

    吴应期和胡国柱怒火中烧,“唰”的一声拔出刀来,吴应期呵斥道:“萨达礼,闭上你的狗嘴! 我叔父金戈铁马、纵横天下,为大清立下泼天一般的功劳,就是你们的皇帝也会礼敬有加,岂是你一个无名鼠辈所能作贱的!”

    折尔肯和萨达礼身后的卫士也是拔出刀来,站在了二人的前方。

    吴三桂止住了身后怒气勃发的诸位将领,对钦差道:“钦差大人,我侄子年轻气盛,请勿怪罪! 稍后我会亲自给皇上上折子,禀告关于撤藩的具体事情,到时也会通知各位。本王不胜酒力,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二位钦差随意。”

    吴三桂起身离开,吴应期和胡国柱恨恨地插刀入鞘,各自冷哼一声,尾随吴三桂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折尔肯和萨达礼二人,两人面面相觑,却也无可奈何。

    吴三桂出了归化寺,上了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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