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尔梅也笑道:“奇货可居,正可以待价而沽。天助,这是一步好棋,妙棋啊!”
王斌苦笑道:“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待会见了吴应熊,我会让破奴准备一队人马,把他们父子送回贵州,让吴氏一家团聚!”
张直奇道:“三哥,难道咱们费尽心机,就这样白白的把吴应熊父子俩送给吴三桂?这样是不是太亏了些?”
他带着吴应熊父子,昼伏夜出,历经月余,千辛万苦,终于赶回了四川,谁知道一见面,王斌就要派人把吴应熊父子送过去。
王斌点头道:“贤弟,与其握着个烫手的山芋,不如送个顺水人情。待会我会和吴应熊说些话,只希望吴三桂父子能遵守诺言,这样可以为汉人多保留一分元气。”
张直睁大了眼睛,看着端茶送水,告辞离开的张秀秀,不可思议地叹道:“三哥,你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吴家小姐没有说话吗?”
王斌低头不语,顾炎武道:“蔡毓荣兵发富顺县,吴家小姐不幸身亡了! 张秀秀也只是天助的丫鬟,还不是他的入幕之宾。”
王斌叹口气道:“吴家妹子,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俩! 我王天助真是不忠不义之人啊!”
张直惶恐不已,赶紧直起身,歉然道:“三哥,你和吴家小姐没有婚约,算不上不忠不义。她在天有灵,也是希望你好的!”
顾炎武道:“吴家小姐仙逝,天助悲伤过度,以至于意志消沉,不理诸事。张秀秀孤身一人,走投无路,他二人以前又有婚约,所以老夫就想出来了这么个法子出来,希望天助能恢复过来。”
王斌摇摇头,抱拳道:“吴家妹子撒手人寰,是我对不起他! 让各位费心了!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些,咱们去见吴应熊吧!”
众人赶紧上前宽慰,张直更是上前连连致歉,脸红不已。
顾炎武和闫尔梅推辞离去,王斌知道二人不想和吴应熊见面,不想让吴三桂知道他们在这里,便也不勉强二人。
到了正堂,二人一见面,吴应熊就拱手道:“王天助的大名,海内皆知,在下在北京城也是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然是英雄少年,名不虚传,在下钦佩之至!”
王斌也是笑容满面,一揖到地,对面前雍容俊朗的男子朗声道:“吴世子气度雍容,宽厚任孝,真乃谦谦君子!兄弟我有些话要说,还望世子仔细聆听一下,兄弟我感激不尽。”
吴应熊肃拜道:“阁下对我父子有救命之恩,敢不从命! 阁下有何要事,只管道来!”
王斌笑道:“世子这边请,咱们边喝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