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断的有人走,就如这滚滚东去的长江水,生生不息,奔涌向前,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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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你是何事心烦呀?”眼看着王斌皱起了眉头,张直不由得问道。

    “吴三桂手下的骠骑将军王屏藩,致谢我等,感谢我军为汉中前线送去了两万石的番薯,解决了他的军粮问题。”

    四川确实是番薯的种植圣地,今年春节王斌安排下去的十多万亩番薯,收入了上百万石的产量。除了自己用和留种子外,王斌也往王屏藩的大军前营送了一些番薯,作为大军的粮草。

    “这是好事,大人为何烦忧啊?”张直不解地问道。

    王斌扬扬手里的信笺,摇头道:“这还有一封信,你可以看看。”

    张直拿起信来,和董平看了看,都是心里一惊。董平不由得也是摇头道:“郑蛟麟究竟是为什么,怎么会投靠吴三桂仅仅几月后,就又投靠了满清,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张直冷笑道:“投靠吴三桂,郑蛟麟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郑蛟麟的家人全都在北京城,他怎么会为了吴三桂,舍弃一家老小的性命!”

    王斌点点头。他收到了郑蛟麟的来信,郑蛟麟已经投靠了清廷,他劝王斌能够暗中倒戈,投靠清廷。

    道不同不相为谋,王斌自然不会投靠满清。他只是担心郑蛟麟这一投清,他的标下五六千人都归了满清鞑子,四川的抗清形势又和历史上一样,变得艰难起来。

    从郑蛟麟来信的字里行间,王斌可以感觉到他的无奈和言不由衷。两人之间,已经生疏了起来,原来的那份亲密和坦率,也随着立场不同,而一去不返了。

    “大人,这要是让吴三桂手下的人知道了,还以为大人有异心,欲行不轨之举。郑蛟麟这厮真是岂有此理!”张直额头冒汗,紧张地说道。

    “怕个屁!”董平摇晃着大脑袋,不屑地说道:“吴三桂知道了又能怎样? 大不了一拍两散,天下三分,各行其是。谁敢在我们兄弟头上作威作福,莫怪我等手下无情!”

    王斌不禁暗叹了一声,这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