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显然是这几个人的头领,其余五人应该都是他的下属。

    旗人军官三十余岁,满脸络腮胡子,相貌威严,身着银盔铁甲,头戴一顶皮盔,盔顶上顶着一根系着红樱的避雷针,腰挎长刀。其余几人钉着铜钉的棉甲,腰间挎着钢刀,看样子全是旗人,没有汉人。

    等到王斌走到跟前,坐在正堂下手的一个相貌猥琐的高瘦旗人猛的一拍手边的桌子,大声喊道:“你就是那王斌,你难道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王斌摸不清楚对方的意思,抱了下拳,不卑不亢,问道:“不知几位到王某家里来,所为何事?”

    坐在下手的另一个矮壮旗人怒道:“你这汉狗,好大的狗胆,见了你旗人老爷也不跪下说话!”

    坐在正桌上的旗人却哼了一声,把手一摆,阻止了发怒的矮壮旗人,板着脸道:“尼堪,我们奉命而来,只是带王公子回去,在王公子面前,不得无礼。”看起来这个人是这些人的首领。

    名叫尼堪的矮壮旗人马上陪笑道:“统领,小的冒失了,该死,该死。”

    旗人统领看着王斌,给王斌亮了亮自己的腰牌,一本正经的说道:“王公子,我们是川湖总督府的人,有人告你盐场里藏有乱匪,麻烦请你跟我们回去一趟。”

    川湖总督府,这是有人要故意为难自己呀!官府的旗人要找自己一个平民的麻烦,即使自己有理,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对方弄死自己,就跟踩死一只臭虫一样,根本没地方讲理!

    王斌拱手道:“几位上差明鉴,王某的盐场上,都是无家可归的穷苦人,并没有盗匪和不法之徒,还请各位明察。请几位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再说,王某的盐场也有刘崇年刘大人的份子,小人可以叫刘公子来做个见证。”

    旗人统领一愣:“刘崇年?“”目光看向尼堪,看来着尼堪是个包打听,什么都知道一些。尼堪上前在统领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旗人统领脸上闪过恍然之色,随即不屑的说道:“刘崇年,不过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我还当是谁!”

    旗人统领慢悠悠的开口道:“既然王公子开口了,也有刘崇年的面子,这事也好办。我们想跟王公子借个两三千两银子,我们拿了钱,自然也不会再为难你。”

    “这三千两银子王某可以拿出来,但在在下就不用去重庆府了吧,还请各位在上面美言几句。”王斌说道。

    旗人们看着王斌,个个睁大了眼睛,旗人统领也是仔细的看了几眼王斌。这姓王的小子真真是个大财主,3000两银子随随便便便拿了出来!要知道他们的饷米加起来一个月也不到5两银子,看来这次是来对了,挣大发了。

    下首的一个旗人走到正桌前,在旗人统领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统领点点头,然后对王斌道:“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向上面说明一下你的情况,看看上面的意思该怎么做。”

    王斌对忠叔道:“取三千两银子,给各位上差带上。”

    忠叔还在犹豫,王斌厉声喝道,“还不快去准备银子!”

    看到忠叔悻悻的带人去了,王斌对旗人首领说道:“下人不懂规矩,还请各位稍等,银子马上就准备好,我去催催。”

    王斌出来,对两个家丁耳语几句,家丁点头奔出了门外,片刻功夫,忠叔已经准备好了银两,用几个布袋子装好,王斌进去和旗人打了招呼,吩咐家丁把银两挂在旗人的马鞍上,旗人们上马,扭头看了看王斌,扭头冷冷的哼了一声,拍马向富顺县城方向而去。

    看着一众旗人离去的背影,董平气乎乎地道:“这些狗鞑子,难道还要在富顺城里过夜?”

    王斌冷冷说道:“富顺县距离泸州府,官道200余里,富顺县到叙州府城,官道将近300里,这两个是去重庆府的必经之路,无论走那条官道,骑马赶夜路,可不是个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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