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我想的太天真了,那里真是猛将如云,高手无数。我是要谋略没谋略,要勇武也不怎么出众,虽然靠运气抓了个蒙古人,对了,岳父大人还没看到我收的那个蒙古兵吧,这些年调、教的也不错了……”
他喋喋不休,恨不得把自己在大同的生活都说一遍。说起来他用词喜庆,语气幽默,听着倒也不乏味。可现在高老爷同张千户都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身心疲惫不说还有一肚子的心事,哪有空听他在这里讲故事?就是封千户也禁不住想这偏题也偏的有些太远了吧……眼见他越扯越没边,高老爷坐不住了,咳嗽了一声,终于忍不住打岔道:“几位将军一路辛苦,这叙旧的事我们慢慢再说,我先着人安排食宿,不知几位将军可有什么要求?”
他这么问不过是客气一下,现在江宁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好在朱抵几个也知道,纷纷表示没要求。高老爷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先麻烦几位将军的手下先委屈在张千户那里,待江宁稍有恢复,再做安排?”
朱抵道:“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又不是那不识趣的。不过我那些儿郎恐怕也就只打扰张大人一、两天。”
“这是为何?”
朱抵一笑:“那逆王既出来一次,总要让他带些东西回去,否则不显得我们太没礼貌了吗?”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是一怔,封千户跃跃欲试,但又怕自己的兵不入他的法眼,正犹豫间,就见他回过头:“封兄,不如同去?”
封千户喜出望外,不仅忘了他刚才的抽风,自己跟着也抽了一次:“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说着还施了一礼,抬起头同朱抵两人相对而笑。常州的那个千户见了这个样子,嘴唇动了下,但想到自己手中的那点兵,也就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虽然兵士死了都可以再补,但老兵新兵可是有绝对区别的,他可舍不得自己那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种子死在这里。当然,当他后来知道朱抵的身份后,肠子都悔青了,后来对自己的子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哪里想到皇家子孙会是那个样子啊!”
而他们的表现落在高张两人的眼中也是一惊,他们一直觉得朱抵年轻起不了什么大用,虽然他身份最高,但在外面能烧了寿王的粮库也应该是因为听了另外两人的建议,怎么现在看来正是相反?高老爷更是想,这个南安王家的二公子一直都有些毛病,要不是当时摆出那种阵势,他又是这样的身份,他真不想把女儿嫁过去,现在看来却是有些本事的?
不管怎么说,在江宁修整了一天后,朱抵就又把自己和封千户的队伍拉了出来。要说他长途行军,来了之后又打了一场,虽说之间用的是巧劲,也没少消耗,正规来说是要让队伍多修整一番的。但这点运动量在朱二公子眼里完全都不算什么——老子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在大同的时候还能跑呢,来这里不行了?美丽,上!
而封千户的队伍,因为一直就是以练带编,倒也没什么感觉,所以两支队伍在稍微补充了一下干粮饮水后就出了江宁。看着他们的身影,给他们送行的高老爷很有些感慨。三天前,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从这城里出一支队伍追击寿王!
而此时,寿王大多军队都撤了出来。李千牛这人是真正有本事的,他知道既然中军已撤,此地就不宜久留。那些杂营拖沓,他索性就只收留青壮,将那些受伤的老弱的统统留下,然后驱赶着他们往上海跑。为了赶时间,他驱下不免严苛,不说杂营中人,就是他的队伍里也有了别的声音。
“将军何必这样?”这一天中午,林五劝道,“我知大人是想在殿下面前争脸,但这些兵士经过这些日子的厮杀已是劳累不堪。再这样下去,不说那些乡壮,就是咱们营帐里……”
下面的话他没有再说,要说李千牛对手下不错,下面的士兵也比较拥护他,就算打败了也不该逃逸,但这一次是谋逆,胜了也就罢了,败了,众人心中不免没底,再受严苛驱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