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姐听了大是感动,五百两对普通人家那是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但在苏家真不算什么,绣姐若想多添两套好首饰就没有了。而绣姐也没有别的什么来钱的路子,这些是真正一点点存下来的。
“不是我要用钱,是我刚才突然有一个想法。你先听我说说行不行,现在江宁是各方面都局促,可这种情况并不会持久。待上海之围解了,必然是会有一次大爆发的。”
绣姐有些迷惑的点点头,作为苏家的姑娘,她虽然不经商,但耳读目染的也知道一些,可她不明白安姐说这个做什么。
“你看,很多行业咱们过去插不进去,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要怎么说呢?就是现在是重新洗牌,重新分配利润的时候。”
“我不太同意你这话,现在江宁是局促,但还不到重新洗牌。就是那些小门户受的影响比较大,像我们家,就算现在市面萧条了,却并不会伤筋动骨。”
安姐立刻笑了:“我的姐姐呀,你以为我是瞄准你们家吗?怎么可能,那些小门户留下的份额就够咱们吃的了,而且大的洗牌是在上海那边。”
“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想像你我这样的姑娘手里都有一笔私房。这钱平时也没什么用处,最多借给兄长们收点利息,有时候可能还收不回来。与其这样不如咱们自己做生意。”安姐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这个想法,她今天过来,一是来看看小伙伴,另外一个就是给莲姐,或者说苏家透个底。但是在听绣姐刚才说那一番话的时候,她突然心中一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认真来说,她也是朱门中的一员了。要让她说,愿意为了路边饿死的穷困失去现在的生活那是假话,但从她的内心来说是想做点什么的。给高老爷的提议是一方面,而从她自己也想做些事。不过早先她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所能想到的也就是当高老爷去买粮时凑点份子钱。但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消耗,她手中的钱已经不多了,随便也凑不多。可同绣姐在这里谈话,她突然想到这些富户人家的姑娘手里却是都有些私房的。
当然,让人家把私房拿出来捐献是不现实的。可做生意呢?据她所知这些姑娘们存私房无非这几个用处,一是用来给自己买东西;二是未来将来出嫁有个傍身钱——特别是对庶女来说;还有一个就是放印字钱了,不过这种属于胆子比较大的,而且很有风险。毕竟还是姑娘家,资源手段都不够,所以很多人都是放给自己的兄弟,可要碰上靠谱的还好,碰上那不靠谱的,赔的更惨。
相比来说,她就很有优势了,首先她是女子,同这些姑娘们容易有交情;其次,她有做生意的经验。虽然早先那些生意对外宣称是高家的,但出面的是秦举人,大家都不傻,细想想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像绣姐这样的,有些东西不想让家里知道,还托她买过呢。
“你看,你手中有些钱,我手中也有一些。咱们再找些人,比如你五姐这样与咱们交好又相信咱们的,就能凑不少。再之后,咱们就很能做一些事情了。其实现在就有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成了与咱们一定有好吃。”她说着就把刚才同莲姐说的又说了一遍,“当然,咱们凑的钱也不用全借给官府,还可以拿出一部分做别的买卖。咱们可以先同官府说好优惠政策,如此一来,也能省了很多麻烦。就算出了什么事,衙门中也好打招呼。”
绣姐看着她眨眼,过了好一会儿:“好你个高安琪,说了半天,你其实是让我对钱买粮食的!你早说嘛,我也不是那冷硬心肠的,你直说了我就能拒绝?”
“任何善事都是有限度的,要让你把全部私房都拿出来做善事你愿意吗?”
绣姐脸上露出难色,安姐又道:“八成呢?”
绣姐摇摇头。
“六成呢?”
“你也别再问了,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