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她这么说,我先是不信,后来就是非常难过。衣青姐姐,自我进门以来,对你一直是尊敬礼让,你什么时候到我那里,我都起身相迎,走的时候是一定要送到院里的。你是母妃身边的,我们就算存着孝顺的心也不该对你有半分不敬,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一开始以为你放麝香是不想让我有孩子,可现在看来,竟不只是这样!”
“那个云红呢?把那个云红叫进来!”北定王妃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拍着桌子道。她本来是极讲体面极有风度的,可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云红进来的时候是哆嗦的,被关了一下午,她三魂七魄都被吓走了一半,不知道安姐会怎么收拾她,虽然她不过是放了一个荷包,里面好像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总归都是往主子屋里放东西了,这就犯了大忌。不过她一见衣青立刻就有了主心骨,身体也不抖了,虽还有些害怕,到底规规矩矩的同南安王夫妇行了礼。
南安王妃道:“你是云红?”
“是、是。”
“是二娘子院里的大丫头?”
“是、是的,王妃。”
“那说说吧,今天你忘二娘子屋里放了什么?麝香!你好大的胆子!”
云红一个激灵,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王妃,我不敢、我不敢,是二少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她这话一出,北定王夫妻的脸啊,简直是什么颜色都有了,云坠完全被搞晕,朱纳也是一头雾水,只听云红在那里说:“王妃,我怎么敢随便往二少夫人屋里放东西,是二少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二少夫人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
“我不知道。王妃,虽然您把我指给了二少夫人,但我不中用,在二少夫人那里一直没什么体面,二少夫人难得让我帮着做事,这次提出这个,我只有欢喜的,哪还会去问。请王妃明鉴,我真不知道那是麝香啊。二少夫人,二少夫人您为我作证啊!若不是您让我这么做,今天咱们院里几个妈妈又怎么会都不在?若不是您告诉我的,我怎么又知道那荷包要放在哪里?二少夫人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不过是往您自己房里放个东西,您就发发慈悲吧!”她说着,嚎啕大哭,声音很是凄切。
安姐冷着脸看着她,慢慢的开口:“早先我问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对我说,是衣青姑娘让你这么做的,你还说为了这件事这些天你都在找机会。”
“二少夫人这不是您教我的吗?我本来也想照您的吩咐做,可王爷王妃都在呢,我不敢了,我实在不敢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会有什么后果?”
云红打了个哆嗦,她知道这一次她是把安姐得罪狠了,可现在她也没有别的路了。想到这里她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片刻就把额头磕出了血。南安王妃叹了口气:“二娘子你就别再逼她了,有什么话都可以慢慢说。”
“可是母妃,您不觉得这太巧了吗?如果这真是我安排的,今天我让云红往我房里放东西,今天衣青姐姐就对大公子说了那话,我能安排云红,还能安排衣青姐姐不成?”
南安王妃没有说话,只是又叹了口气,让人觉得她好像在可怜同情安姐,北定王妃忍不住了:“这是巧合,但也是天意,是大娘子地下有灵!说起来你也是个聪明丫头,要换成一般人,早就把那天的衣服丢了,可你不仅不丢,还让人往你那衣服里放麝香,接下来你再把这事同南安王、王妃一说,那么就算再有人说你那天衣服上有味也成不了证据了。好好好!果然是庶女出来的,这阴谋算计就是厉害,真是幸亏我们府里没你这号的,否则早就鸡犬不宁了!”
越想北定王妃越觉得是这样,若不是这般巧合,只是一个丫头往她屋里放东西,南安王夫妇一定会让她自己解决的,到时候她把这事闹的大些,再把这丫头往偏远的庄子里一送——若她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