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聪明,我就在你弟弟妹妹身上的花的心思更多,你可有怪我?”
“母亲说的哪里的话?”心姐道,“我怎么会怪母亲?”
“这次,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才会来上海,若不然……”
“这事母亲就不要再说了。母亲本也是一心为我好,我岂会不知?事到如今,也不过是命数。母亲,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她这种态度令张氏心中更痛,不过却清醒了不少,她咬了下嘴唇,点点头,把刚才钱氏与她说的话都说了。心姐面色沉重的听了,过后一笑:“父亲是个好的,将来必得重用,母亲也不用担心了。”
说到这里,她慢慢的跪了下来:“母亲生我养我,为我操心。好容易将我养大了,却不能侍奉母亲,待有来世……”
说到这里她一向平淡的面容也有了变化,张氏更是痛不自已,一把抱住她:“我的儿啊……他们哪个人做皇帝与我何干?什么奸臣小人与我何干?这朝中的事,与我何干……父亲,父亲,我好恨!我好恨啊!”
对朱全,她并没有什么尽忠的决心,更不要说为了他的皇位拉着自己的女儿一起送命了。但她非常清楚,若她今日在城下劝说高老爷,明日静姐与轩哥就要倒霉。若高老爷不听劝也还就罢了,若真的就此开了城门,那就是她那一对儿女送命之时!此时此刻,她只恨逼她前来的张老爷,恨他为什么明知江宁不稳,还要她过来,恨他为什么要参与到这种事里,恨他令她落到这种境地。她虽只是庶女,却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她是在张家受尽了宠爱,但她又何尝没有回报张家?张老夫人为什么喜欢她,因为她从小懂事明理会赔小心,参加大小聚会从不出错,别人说起来,总要夸一句:“不愧是在老夫人身边养大的。”
不知为张老夫人挣了多少面子。
少年时,她没有虚荣吗?身边姐妹嫁的都是官宦子弟,士绅之家,她又岂会没想法?但家中一句话,她还是没有任何犹疑的就嫁给了高老爷了。她想着她是张家的女儿,受了家族的供养,就要为家里出力。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做这种事,为什么要让她的孩子也落到这种境地?
就在心姐跪在张氏面前的时候,安姐也跪在杨氏的床前,杨氏面色惨白,连嘴唇都泛着一种不祥的白色。安姐无措的看着她:“娘,娘,娘你不要吓我……”
“我没事的。”杨氏勉力道,安姐立刻用力的点头,心中则充满了悔恨。她想,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江宁呢?江宁是有可能出问题,但那只是有可能,也许三年五年甚至十年都不可能出事呢。偏偏她自以为聪明,觉得要远离是非,一力主张回老家。可是这古代远行又岂能和现代相比?
早先他们虽然也是远行。但京城到天津那是什么路段?一路上道路平稳不说,还有不少自发形成的小集市,虽然他们也不买什么东西,但只是看看,也是个调剂。而到了天津,更是繁华之所,有管家在前面打理,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不便。待上了大船,过了最初的新鲜,是有些气闷,可因为准备的齐全,吃穿用度也没有太受委屈。
而这一次,她才知道古代出行的厉害。在江宁附近还好,出了江苏的地面,道路就变得难走了。明明是官道,几个时辰走下来,也有可能见不到几个人。好容易碰到个县,往往也是穷困不堪,想找个过得去的馆子都难,至于说好些的客栈更是千难万难。总算高二老爷是打理惯了俗物的,一切有他出面,总算坚持了下来。眼看这就要到安县了,杨氏却生了病,一开始他们都以为只是染了风寒,最后却发现是疟疾!
高二老爷一家立刻被吓的躲的远远的,她也被唬住了。她早先东跑西跑,知道这个病就算在现代也要及时治疗,在这古代更是要命的病!他们身边是跟着白郎中,但他看妇科、儿科还行,对疟疾却不擅长,而且这小小县城,也找不到什么能医圣手。除了一般的治疗,却是要杨氏硬抗了!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