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看看你的身体。”龙深道。

    饶是房间内有暖气,光着脚也的确是有点冷,冬至盘腿坐上沙发,龙深把毯子让他抱着,给他把脉。

    冬至留意地看了下,发现龙深神情变化不大,他根本没法从对方脸上看出自己到底是身患绝症无药可救,还是无足轻重的小毛病。

    “师父,我的降头很严重吗?”他试探地问。

    龙深道:“我能感觉你体内有一股跟你身体不吻合的力量,但具体情况,得去了迟家,让迟家帮你看看,我对降头了解不深。”

    隔行如隔山,冬至明了地点点头。

    龙深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冬至老老实实道:“还好。”

    的确是还好。那几口黑血像幻觉一般,他甚至连口腔内都没有残余血腥味的感觉。

    “师父,你都忙完了吗?国际会议准备得怎么样了?”重逢之后首次单独相处,他有点不知如何跟龙深相处了,热情也不是,冷淡他也做不来,只好没话找话。

    他见龙深没有答话,以为是自己打听过多,超越职权范围,忙道了歉。

    龙深摇摇头,其实他刚才只是在想冬至身上的问题,一时入了神。

    “会议这个月底就能结束,到时候我们去一趟海南,在那之前,你多休息。”

    冬至很快反应过来:“迟家?”

    龙深颔首:“迟家是国内唯一的降头师世家,迟半夏的父亲是一名出色的降头师,以前我们也曾考虑过招募他入特管局的。”

    冬至有点好奇,顺势就问:“后来他不愿意吗?”

    龙深:“当时张显坤前局长比较看重出身,认为降头术和巫蛊属于歪门邪道,迟半夏的父亲当时年轻气盛,受不得气,就拂袖而去,扬言这辈子再也不进特管局。”

    冬至挺讶异的,印象中迟半夏是个甜美活泼的小姑娘,没想到她老爹的脾气如此火爆。

    话又说回来,迟半夏现在在特管局工作,她父亲就算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不会将他们拒之门外,冬至只是隐隐有种感觉,他身上的降头,可能不是那么好解。

    龙深想必也明白如此,才特意提起迟家,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认识越深,冬至越发能感受到他冷淡下面的细心。

    “师父,抱歉,是我让你操心了,你原本不需要费这些周折的,现在还要为了我的私事占用你的时间。”

    “你是因公受伤,不算私事。”说完这句话,见对方愕然,龙深又补充一句,“我有年假,也很久没去海南了,正好去走一走。”

    冬至闻言释然许多,开玩笑道:“三亚那边有不少不错的海景酒店,还有无边泳池,要不我请你住几天,就当咱们师徒俩放假了?”

    他纯粹随口一说,也没想过对方会答应,谁知龙深想了想,居然点点头。

    “好。”

    冬至先是一愣,然后无法控制地浮现起龙深面无表情在水里游着蛙泳的情景。

    不,打住,再想下去,他师父一世英名都要在他的脑补里付诸东流了!

    养伤的日子无非千篇一律,醒来就吃,吃完就继续睡,偶尔去隔壁刘清波和霍诫那里串串门,更多时候冬至还是躺在床上睡觉,仿佛要将过去几天的元气都补回来。

    龙深每天都很忙碌,尤其国际会议将近,虽有宋志存和唐净在,但他也不可或缺,冬至在电视屏幕上看见此次国际会议的新闻介绍,创下了历年该会议参与国的纪录,多国领导人顺利会晤云云,不由想到龙深等人在背后默默付出了多少心力。

    但不管龙深多忙,他都会到医院里来看冬至,几乎隔天就能见上一回,而且每回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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