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铺天盖地朝敌人席卷而去。

    在这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江口就算突然长出翅膀或者学会土遁,估计也来不及逃走了。

    但对方非但没有逃跑,反而狞笑一声,朝冬至扑来。

    长守剑刺入江口身体的瞬间,江口周身腾起一团黑蒙蒙的雾气,连带江口的面容也跟着扭曲起来,恍惚间似乎变成另外一张脸,莫名熟悉,莫名恐怖。

    已经没入对方身体半截的长守剑,忽然遇到了障碍,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江口一手抓住剑身,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手被割得鲜血淋漓,他的另外一只手抓向冬至,动作迅猛,挟着厉厉腥风。

    冬至咬咬牙,忽然弃了长守剑,急速后退数步,从口袋里掏出明光符。

    咒起符飞,符火撞向江口的手,却被对方五指抓住揉灭在手掌里。

    冬至毫不犹豫,又接连掏出三道符箓掷去。

    三道符火分上中下三路飞掠而去,趁江口伸手横挡之时,冬至上前将长守剑抽出,却被江口当胸抓来,身上的羽绒服当即被抓破,对方力道之大,像是五根铁鞭从冬至胸膛狠狠扫过,险些把他的胸骨给打断。

    饶是如此,冬至也踉跄了几下,撞在旁边的树干上,一股热辣辣的疼痛从胸口升起,他不用低头去看都知道肯定破皮流血,说不定还淤青了。

    对方突然之间变得无比强大,简直就像脱胎换骨一般,冬至绝不相信这是江口的真实能力,因为如果对方原来真有那么厉害,他也没有必要选择偷袭了。

    一切的改变,无非源于刚才那个匣子。

    冬至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浮现。

    “……波卑夜?”他忍不住试探道。

    江口对他粲然一笑。

    如果说波卑夜那样的美男子作出这种笑容,尚且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江口这一笑,就更是狰狞恐怖了。

    对方周身的黑气越发浓郁,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他没有说话,慢慢朝冬至走来,似在迅速凝聚力量,操控江口的身体,好将冬至置于死地。

    “你的身体,比他好多了,更适合我。”江口一字一顿道,用的是英语,但停顿的腔调,却与当日的天魔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冬至已能肯定,对方正是从鲜达村逃逸一缕魔气而去的波卑夜。

    那时候的波卑夜是天魔的幻影分|身,冬至只能被压着打,现在的波卑夜,甚至连分|身都谈不上,只是分|身不甘消亡的一缕魔气,躲在暗处养精蓄锐,想要再度兴风作浪,他不相信自己这次还是打不过。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了!”冬至一声朗笑,长守剑绞作漫天剑光,将江口整个人,连同他周身的黑气都罩在里面。

    但江口没有去看眼花缭乱的剑光,他只是平平伸出手,就从万千道剑光里准确抓住长守剑,反手一扭。

    长守剑在巨大的力量下被扭成一团麻花,却始终没有裂开折断,反而在黑暗中微微泛起光亮,就像它的主人,越到苦处,越是不肯屈服。

    敌人的力量通过长守剑源源不断传过来,如果不是冬至苦苦咬牙坚持着,以步天罡气相对抗,他现在恐怕已经被对方身上的魔气所侵蚀了。

    经过鲜达村一战之后,冬至对天魔也有了一点了解,对方有足以魅惑人间的极致皮相,也热爱一切美丽,包括姣好的容貌,匀称的体型。在鲜达村的时候,天魔就曾动念想要他的躯壳作为寄体,没想到现在天魔只剩下一缕魔气了,喜欢美丽皮相的本性依旧没有改变,比起江口的平庸,自然是冬至对天魔的吸引力更大。

    眼看冬至步步后退,而江口步步进逼,直到冬至抵上身后树干,退无可退,黑雾越来越近,连长守剑大半都已经浸没在黑气之中,江口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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