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内心能跑马,脸皮却比纸还薄的人,但这样的冬至很鲜活,甚至让他觉得可爱。

    “现在是最亲爱的男神,可以亵渎的那种了!”

    看见他笑,冬至就知道龙深是故意在逗自己,忍不住也笑了,扑上去抱住人就一顿猛亲。

    “老实说,师父,你那时候都听见我那些乱七八糟的心音了,还能若无其事地对我,不会觉得我这人别有用心吗?”

    龙深摇摇头:“人在紧张的时候通常会乱想,就像你说的那样,设想各种最不可能的情形来缓解紧张,那个时候,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那种变故里,已经表现得足够镇定了,我不会把那些话当真。”

    冬至:“那后来——”

    龙深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我分得清玩笑与认真,后来你对玉露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生气。”

    想起那段忐忑之后绝望,又在绝望中归于平静的日子,冬至几乎又能感觉到那种熟悉的低落感。

    “但是,我也渐渐认清自己的心,发现一个人全心全意,毫无藏私地喜欢自己,是一件很令人欢喜,又多么珍贵的事情,如果不是你中了降头术,危在旦夕,也许我永远无法发现这一点。”龙深的语气有点自嘲,“人总在失去之后才会觉得珍惜,我是在你身上,头一回发现自己也逃不过这种定律。”

    “师父。”

    “嗯?”

    “虽然你是在剖析自己的心境,但我听着,怎么感觉美滋滋像要上天了?”

    “嗯,有我拽着你,上不了天。”龙深一本正经回应着冷笑话,如言伸出手把人拽得弯下腰。

    “嘶!”冬至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时间快要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先赶到机场再吃东西吧!”

    龙深的目光落在对方因为弯下腰而在衣领下裸|露出来的锁骨,心不在焉道:“那就吃个白玉豆腐吧。”

    “啥?”

    龙深叹了口气,把他重新拉下来。

    “我是说,可以改签。”

    ……

    看潮生那边,他被冬至挂了电话,还不明所以,嘟嘟囔囔道:“什么毛病,我还没说完呢!”

    正打算再拨过去,就看见邓珀对他露出一脸见鬼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