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打开,一股尘封的味道扑面而来,这里差不多已经一周没有打扫了,明天又到了打扫的时间。

    冬至把钥匙拿来,让小姑娘不用等他,看着人走远,他才进房间,顺手把门关上,然后啪的一下,一张符贴在门上!

    他快步走向窗户,啪的一下,又是一张。

    门窗都堵住,冬至环顾房间一眼,习惯性调出手机里的指南针,对准其中一个方位,又贴了一张符。

    如果有旁人在这里,略一观察就能发现,如果将这个屋子在脑海里简化为一个几何立体空间,那么这三张符,就正好位于同一个水平面上。如果再用尺子去量,更可以发现这其中的误差绝不会超过五厘米。

    这竟然是单凭眼力就能做到的。

    冬至完全是练出来了。

    他闲来没事就在自己寝室里布阵,从最普通的八卦阵到引雷的两仪紫霄阵,刘清波只看得见他进步飞速,巴桑和顾美人也只当他天赋过人,才能半道出家,晃着那啷当响的半桶水,也惊险万分熬过历练和实践,还能被眼高于顶的龙局收入门下,却不知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

    天才从来不是偶然。

    眼下他布的,是一个很普通的八卦阵,镇邪驱魔,涤荡秽气。

    冬至没开天眼,只能凭直觉来判断。

    开了天眼的人,据说能通阴晓阳,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有些人天生天眼,有些人后天才开,还有些人为了某种需要,会用特别的方式开眼,再人为地关上那扇异于常人的大门。

    按冬至偏阴的体质,本来很适合开天眼,但龙深不让,说这样伤身,冬至向来听师父的话,师父不让开,那必定是有不开的理由,而且肯定是为了他好,所以他想也不想就接受了。

    偶尔需要判定敌人方位的时候,有天眼在,肯定会更方便一些,但没有的话也无所谓,冬至手里捏着第四道符,在房间里慢慢踱步,反倒没急着贴了。

    没有人去开,浴室的灯忽然亮起来。

    几秒之后,又自己暗下去。

    亮起。

    暗下。

    接连几出转换,灯管很快发出不堪重负的啪啪声响。

    电视机也开始作怪,自动开启之后还会自己换台,啪啪啪地,比按遥控器还快。

    房间里有个仿古的落地风扇,此时没有通电,也自己转起扇叶,呼啦啦在房间里卷起一阵凉风,本来就不热的冬至被吹起一身鸡皮疙瘩。

    深秋的天气被这么一吹,的确很冷。

    如果是去长白山那列火车上的冬至,现在肯定吓得都腿软了,但经历过特管局种种地狱式模拟培训,从生死边缘走一遭回来的他,非但没有半点退怯之意,反倒还挺想笑。

    “四面围攻,网开一面,我已经给阁下留了一条出路,如果阁下敬酒不吃,我就只能给你吃罚酒了。”

    他也没管身后频繁换台的电视,人就靠在电视前边的柜子上,手里扬着那张符,长腿交叠,好整以暇。

    忽然间,屋内的灯全灭了!

    空中响起一声怒骂:“老子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你凭什么来管闲事!”

    冬至也不跟他再废话,直接将最后一个方位的符也贴上。

    电风扇忽然停止转动,冬至耳边传来内容不明的谩骂,紧接着,一阵风从他背后卷来,迅若闪电,来势汹汹,似要将他的身体贯穿!

    冬至头也不回,手臂一伸抽出身旁的长守剑,剑锋反手朝后划去,伴随着尖利惨叫,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在床上,又高高弹起来,由于速度太快,以致于床垫都发出吱呀一声。

    但这时候谁还顾得上床垫,冬至另一只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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