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难,对冬至他们道:“她们说的都是对的。”

    刘清波不耐烦道:“你就不会问点有难度的吗?”

    两个女人用同样殷殷期盼的眼神望住向牧,似乎也希望他问出点更有难度的问题来。

    向牧叹了口气:“小筠,其实你去世之后,我干什么都觉得没意思,虽然生意越来越好,但钱赚得再多,没有你在,日子也就这样了,别人都劝我再婚,女儿也很开明,是我自己,过不去心里的坎。有时候,我还真希望像其他男人那样,见一个喜欢一个,家里娶着,外面还养着,那样也不至于让你死后还心有挂念,留在这里。”

    “你还记得吗,咱们年轻那会儿没钱,你生女儿的时候,想买罐奶粉都差点买不起,我求爷爷告奶奶,最后求到你娘家那里,你爸总算是把钱借给我了,可也发了话,说你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我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能回去找他们,这件事,我怕你难受,一直没跟你说过,但从那时候起,我就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让你娘家再也不敢瞧不起你。”

    “后来我为了做生意,经常在外面奔波应酬,家里一切都交给你打理,我爸妈也多亏有你照料,才能那么长寿,我也知道,有些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说我在外面养了情人,又说我出去应酬,肯定拈花惹草,但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盘问过,是我主动问起,你才说,当初要不是相信我的人品,就不会嫁给我。冲着你这一个信字,我这辈子,就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的两位“太太”,闻言都红了眼圈。

    一个怔怔看着他,不言不语。

    一个道:“谢谢你,老公。”

    向牧摇头:“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冬至仔细观察,她们对向牧的神态表情,像是都发自内心,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非但是他,刘清波和陈国良,也都没看出什么来。

    以前都是一言不合,动辄就打得不可开交,冬至他们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状况,比起武力,更考验决断。

    向牧求助地望向冬至:“大师,我没法分辨出她们的真假。”

    冬至思忖片刻:“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直接把玉镯打碎。”

    玉镯是精怪的原身,只要一碎,它就会大受影响,到时候冬至跟刘清波,就能迅速把她们区分开来,并制服玉镯精怪了,弊端是向牧太太的神魂也有可能因此受损。

    向牧却想也不想道:“不,不要打碎玉镯,我怕伤了我太太!”

    听见这句话,两个女人都是神色一动。

    一个是感动。

    另一个则是欣喜居多。

    虽说两种情绪差别不比喜和怒大,但细微之处的区别总是有的。

    说时迟,那时快,冬至与刘清波分别出手,一人抽剑出鞘,刺向其中一方,另一张符文掷出。

    符文落在绿雾上面,将其中一个女人定住。

    而此时刘清波的剑也已经刺入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女人厉声尖叫,剑光将绿雾彻底绞碎,化为绿色星光点点,撒向房间各处,那一点精魂修炼许久,最终也不过是这转瞬即逝的一刻。

    刘清波见冬至有点发愣,以为他觉得自己手辣,没好气道:“它是自找的,滥用同情心没什么好下场!”

    冬至回过神,摇摇头。

    他只是忽然想起龙深,物伤其类罢了。

    龙深化形过程中,想必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与诱惑,雪山之巅,极地之远,繁星之下,都是他所没有参与的过往,没有人知道一把剑从问世到脱胎换骨,需要经过多少重淬炼,是否比太上炼化火眼金睛的六丁神火还要难熬。

    但这样布满荆棘的悬崖之路,龙深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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