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

    “保护?保护李牧羊?”

    “如果我所猜没错的话,陆行空必然会亲自去接受止水剑馆那一方的挑战。”

    “那还真是够爱护的。”宋洮冷笑出声,说道:“爷爷早知陆行空的反应,所以------才让木浴白当街伏击诛杀李牧羊?”

    “我让木浴白当街杀人,只是因为我想让他除掉这个不确定因素。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木浴白竟然一败涂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对他越来越好奇。他杀了崔照人,败了木浴白,我想知道,他到底到了哪一层境界。”

    “可是,爷爷-----他只是空谷啊。在今天以前,他只是空谷境-----直到现在他才是高山。他的境界和我都相差甚远。为什么他能够打败木浴白?木师的剑术我是很清楚的,西风之内,无可匹敌。”

    “所以,这也是我所要寻找的答案------”宋孤独伸出手来,一朵金色的梅花从梅树之上掉落,然后缓缓的落在了他的手心。“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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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羊的脸色很凝重。

    宴无好宴,人无好人。

    这个老家伙简直是不安好心。

    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很多,但是,有实力的坏人却极少。很不巧的是,刚才就遇到了一个。

    不,两个。爷孙俩都是坏人。

    不仅仅坏,还非常的小气。

    说是请人来喝杯苦茶,竟然连那杯李牧羊本来就很嫌弃的苦茶都没有,一口水都没有喝着。

    正如宋洮所说的那般,李牧羊怎么可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怎么没有怀疑过两家的关系?

    特别是此次回来,陆清明对待自己特别热情客气就算了,毕竟,竹海之内,自己救过他的性命。可是,公孙瑜夫人-----那对待自己的态度,那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完全是把自己当作亲儿子来看待啊。

    止水剑馆木鼎一将战书送达时,陆清明担忧的眼神,以及他要替自己应战的强硬态度,直到现在还回绕在李牧羊的脑海之中。

    李牧羊不是白痴,相反,因为自身的一些经历,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有着灵敏的感知。

    是爱护自己的,是仇恨自己的,他的心里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是,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牧羊很想向母亲问个明白,但是,那么多年了,母亲都不愿意告诉自己,证明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倘若不问的话,他的心里又忐忑不安,总觉得------总觉得有一团迷雾将自己给笼罩其中。

    “嘎吱嘎吱-------”

    车轮碾压着路上的积雪,载着李牧羊朝着天都城城门所在的方向走去。

    宋家老宅在城外,距离城门还有一段时间。这场雪又足够的大,所以路上有些不太好走。好在为李牧羊拉车的是上过战场的战马,不用担心骏马失蹄拖着车厢摔倒在地。

    驾车的人是销魂鞭罗旭,他本是陆行空的近身侍卫,之前被陆行空派遣出来保护李思念。今天李牧羊出门,又被陆家安排来为李牧羊驾车。

    不仅仅有罗旭一人,就连跟在身后的那十几名带着狼头盔的黑衣骑士也全都是高手。十几人整齐划一,就连马蹄抬起和落下的节奏都是一致的,整个身体笼罩在黑袍和面具之下,一言不发,却有一股子沉默的威严和凛冽的杀气。

    木浴白袭击事件发生之后,陆家将李牧羊的安全问题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虽然也有人觉得奇怪,难免打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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