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喊错了,我可不是你的岳父,也担待不起你这样的叫法。”
端木竣看着韩凌肆的眼神十分的冷漠。
当时怎么就会认为这个小子不错呢?
如今可将青儿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韩凌肆一听,立刻跪倒在地:“岳父如此说,真是要杀了君昊了!”
端木竣侧身避开他的跪拜,却并没有叫他起来,依旧冷着脸道:“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岳父。
你可别跪错了人,我对东离虽然不熟,但是这一路来,却也听说了不少你这新晋昊王的事情。
据说你这一年来可算是得上是东离陛下的红人。
又是赐婚,又是封王的,实在是厉害,将东离这一潭水搅得那叫一个翻腾。
从前倒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听到他说起自己被赐婚的事情,韩凌肆陡然间一阵心虚。
这件事情面对端木青他都好说,可以让端木青理解。
但是端木竣不同。
就算他的理由再充分,在岳父面前,终究都还是理亏。
“是小婿的错。”
端木竣摆了摆手,冷哼一声道:“我已经说过了,我端木竣不是你的岳父,我们端木家高攀不起你这东离昊王。
河间王府家大势大,又在东离朝堂有一席之位,不比我家青儿,要权势没权势,要财势没财势,就连父兄都没有一个可以来帮着撑腰。
自然入不了你这昊王的眼了。”
“岳父请相信我!我心底眼里就只有青儿一个,就算是眼下娶了那贾文柔,日后也一定会想办法让青儿回来的。”
“哼!”端木竣气得差一点儿将桌上的杯子朝他脑袋上砸下去。
但是想想,终究还是忍下了一口气。
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端木竣厉声道:“韩凌肆,我今日过来,不是来听你道歉的,也不是来听你对青儿的那一番花言巧语。
我端木家虽然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煊赫的地位,但是我家的女儿也不能给人糟践到这个地步!
既然你不要她了,那我们家也不丢这个人,我的女儿,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泉州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青年才俊也不少。
我就不信以我国公爷的身份,还找不到一个好女婿。
如今你已经另娶了他人,我也没有什么好怪你的,要怪也只能怪我当时识人不清,错把女儿嫁给了你。
但是我家青儿是实诚人,到现在还念着夫妻之情,这个时候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出来替她讨个公道,她也未免太可怜了些。”
“这事儿全是小婿的错,岳父想要什么惩罚,小婿都愿意接受,还请岳父不要气坏了身子,青儿的事情,小婿也一定会尽快解决。这些……”
“少说废话!”端木竣打断他的话,愤怒显而易见,“我们家青儿已经被你害的够惨了,我现在也不跟你兜圈子,我就直接说明我的来意好了。
今天我过来,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就写张休书给我带回去就行了。
自此以后,我家青丫头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岳……岳父,”韩凌肆呆了,想不到端木竣过来并不是为了教训他这个负心人,却是要他休了端木青!
“我也不想跟你纠缠,你休书写好,我带回去,然后就带青儿会泉州,自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的青儿自有她的独木桥。
也好不再碍着你高升的路,你我也算是父子一场,我也不想再骂你些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