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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凝霜说到这个,就显得既害怕又愤怒,脸上的表情竟有些狰狞。端木紫心里不信,但是母亲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到底还是凑上前,仔细闻了闻。
好半晌,在李凝霜满脸的期待中,端木紫却是一脸的嫌弃。
“怎么样?我说了有吧!那个鬼丫头就是心坏,平日里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李凝霜自顾自地咒骂,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儿的神色。
“娘,我都跟你说了,端木青这就是抓住了你做贼心虚的心理,才再你面前演那么一出,偏偏你还死相信,这哪里有什么味道?为什么别人都闻不到,就你闻得到呢?”
李凝霜这才愕然,自己又凑上前去,一闻到那来自木头的味道便立刻避如蛇蝎。
“明明就有,你怎么会闻不到?这样浓的。”
端木紫被她这样的行为弄得心烦,甩开她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你闹够了没有?再这样下去,不需要她动手,你自己就要疯了。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神神叨叨的,都多久没有见过父亲的面了?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上,你可做过一件对外祖家有帮助的事情?
如今的样子你瞧瞧,外公舅舅他们都不愿意再看我们了。永定侯府里,谁拿我们母女当回事?
你不好好想想怎么让齐国公府重新信任我们,反而自乱阵脚,让别人瞅笑话,这今后哪会有我们母女的立足之地。”
说完这一大段话,端木紫便自顾自地走出屋子,留下李凝霜一个人依旧站在原地,如同一座衰败的雕塑。
李凝霜突然间脑子里一道光闪过,蓦然间清醒。
是啊!
如今她们母女俩,在永定侯府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她该想想办法振作起来的。
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复苏,李凝霜深吸了一口气,蓦然间眼睛又看到那张床。
心里的恐惧如同突然而至的海潮,瞬间席卷了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
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闭上眼睛,轻轻地凑过去,登时就如同见到鬼一般,飞快地跑出了门,“不行,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我会死的,会死的。”
文华轩里诡异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礼部的进程,端木赫的婚礼依旧有条不紊的筹办着。
眼看着就到了正日子,此时的永定侯府里到处一片红色,可以看得出的隆重和华贵。
只除了新郎端木赫长时间的不出现之外,一切看上去都那样的喜庆。
荣禧堂里,老夫人脸色十分不好,想也知道是为了端木赫的事情。
加之这些日子,三房里周氏越发的糊涂,端木翊过来之后,就忙着在那里照顾,完全没有一点儿该有的喜色。
文华轩里那一位又天天称病,看上却也是憔悴不堪。
三个儿子如今就剩下两个,一个还忙着内务处理不好,另一个永远都是一根木头似的。
三个媳妇,一个病歪歪,一个疯颠颠,还有一个却是孀居。
怎么看,这个家都像是即将倾塌一般。
端木青走进去的时候,秦姨娘正在服侍她喝参汤,端木素坐在一旁剥核桃。
“祖母!”甜甜地笑着行礼,端木青如平时一般端过秦姨娘手里的碗。
老夫人却没有了胃口,也不像平日里那般看到她笑逐颜开。
而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怨愤道:“他还没有回来?”
他指的当然是端木赫,从上次被绑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永定侯府。
就连楚研都暗地里找端木青打听过两次,可见事情闹大了,老夫人焉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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