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着正义和光辉,但他的翅膀所煽动的气流却将你进一步地向深渊里推进。

    “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了…………”梁川声音很低,低到只有自己能听得见,这些话,本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个村子,这么的肮脏,它……不该继续存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变成真正的恶魔才能剔除眼前的一切污秽,我…………心甘情愿。”

    梁川身上的抗拒在慢慢地消散,符纸的作用也没能让其清醒丝毫,转而在下一刻,符纸自己化作了尘土飞灰,它的时效性到了,也就散了。

    它终究只是一个老物件儿,是一个死物。

    梁川默默地走到前面那户人家面前,院落没有围墙,在这个山村里,也确实不需要什么围墙,梁川很轻松地直接走了过去。

    眼里的血红色,经久不散,那种渴望杀戮洗涤的冲动,一波又一波,不断地来袭,不停地激荡,不住地翻滚。

    地狱之门,为你们打开,

    而我,

    愿和你们一同堕落。

    梁川的脚步显得很稳健,他走到了门口。

    农村的二层楼,底楼和二楼都能住人,而此时,在梁川面前侧房里面,睡着一对夫妻,他们的儿子儿媳妇带着孩子则是睡在二楼的房间。

    他们不清楚,

    一只已经彻底失控的恶魔,

    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屠刀已经举起,

    却很难放下了。

    恶魔的凝视,一墙之隔,

    地狱的喘息,也已经临近;

    ………………

    “老头子,造孽哦,真的造孽哦,我看崔老根他们也瞒不住了,警察这次来了好多人唉。”

    躺在床上的老夫妻两个还没有入睡,也确实,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大家都没办法像往常一样安息。

    如果不考虑其他情况的话,这个山村,还是宁静的,还是祥和的。

    每天早上,都会有公鸡打鸣,每天傍晚,也会有村民扛着锄头从田地里回来。

    这是他们的生活,也是山村给外人所看到的样子。

    任何的事物,你远观的话,总能很轻易地给你一种美好的感觉,或者可以叫之为错觉。

    也因此,很多所谓的文学家去赞美农民,赞美他们的朴实,去歌颂他们的辛劳,去为炊烟唱赞歌,为他们脸上的沟壑去吟诵。

    这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的去进入所谓的乡村,没人愿意整日的辛苦,没人愿意自己年纪没到却已经满脸沧桑,他们承受的生活苦难,没人去真的体会,也没人去愿意体会。

    “事儿大咧,大咧,崔老根他们栽咧,赵老三他们也被抓咧,唉。”老头也在感叹着。

    “也是他们活该整了。”老太婆小声地骂道,“看看他们,做的这是人事儿么,虽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但我也真的看不下去了。”

    “是啊,都是人啊,哪能做出那种事儿咧,崔老根平时看起来人也老实本分得很,他儿子身体不好,大家伙也清楚。

    平日里,大家伙能帮持一下就帮持,毕竟都住一个村儿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那个女娃子才可怜哎,今天要不是警察来得早,都得合葬咧。话说,我之前还不晓得崔老根居然把人家转手卖给赵老三家咧,咋能干出这种事儿咧。

    买人家回来,就够黑心的了,不好好地对人家,自己儿子死了,还转卖,这心,够黑的了,都是一个村儿的,相处下来也几十年了,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老夫妻俩一起叹气。

    而后,老太婆又叹惋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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