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青扫了眼这逮捕令,底下的印章以及白思东那三个草字,实在是够刺眼。

    他把逮捕令递还给汪豪,

    “这个汪警官,逮捕令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白局长做的决定自然也是谨慎又谨慎,只是……你看今天是容老先生六十三岁的寿辰,这明明应该让老人家高兴的日子,您带着人把容老先生的儿子给带走,这实在有点不近人情啊……”

    想从规章制度上找到点什么突破口,殷时青知道可能性不大,于是只能借人情说话了。

    “大家说是不是啊?我想容公子若是真触犯了什么发条,他也会依法伏法,警局办事,其实这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关系,就当是卖老人家一个面子?”

    “是啊是啊。”

    一旁的马奇骏一见殷时青来了,仿佛看到了明灯似得。

    见风使舵,这舵就立刻转了个方向。

    马奇骏这么一附和,也有那么几个人觉得殷政委说的在理,也都纷纷应声,

    “是啊,汪警察,通一通人情嘛,容老爷子这身份地位摆在这,容公子若真犯了法,容老爷子定是第一个不饶他的。”

    “您就卖在场人一个人情,哪怕是明天到容府上去带容公子也好啊,今天就算了吧?”

    容靖皱紧着眉,心脏着实悬着。

    他比谁都清楚,武荣就是前车之鉴。

    “汪警官,您放心,我容靖敢作敢当,若是真犯了法,一定伏法,但今天是我父亲寿辰,老人家年纪越长,越是不容易,您放心,我不会跑的,只是——”

    “容先生,容老先生还有殷政委,不是我们不通人情。我们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

    殷时青一听汪豪这话,面色瞬间就铁青,看向汪豪的视线立刻就危险起来。

    站在一旁的人看到殷时青这个表情,一时间都心中生怯。

    “汪警官,在其位,做其事,这个谁都明白,但做事的是人,不是执法机器,人和机器的差别便是人懂变通。”

    殷时青自觉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汪豪不至于——

    “殷政委,我们局长上任时在大会上说过,执法无人情。”

    “……”

    “今天别说是容老先生寿辰,就是容靖先生的婚礼,他犯了法,逮捕令下来,我们就要带他走。若人人都应殷政委所说,因为是个喜庆的日

    子,就不该执法,以免折老人家的寿,扫大家的兴……”

    “那我们做警察的,执行任务还得调查清楚不法之徒的生日,甚至是亲人家人的生日,把这些日子都给避开……”

    “做警察的,岂不是一年大半的日子都在休息?”

    汪豪声音沉沉,并没有因为殷时青官大一截就表现出任何虚与委蛇的客套。

    秉公执法的铁面无私,在这人此时的行径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带人!”

    汪豪一呵,只听这警铐的声音蓦地响起,在这宴会大厅里着实违和到让人心惊。

    殷时青还是鲜少这样吃瘪,还是当着场上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搞得他这个“政委”之名像虚的一样。

    顿时拳头攥紧,

    “汪警官,我的面子……你也不看?”

    汪豪看向殷时青,

    “殷政委,我们局长说了,就是国家最高权力人站在这,若是他违法违纪,一样逮捕归案。”

    这话一出,顿时场上便有沉沉的倒吸气声。

    殷时青唇角一扯,蓦地笑了出来,

    “你们局长……看来如今的公安局——”

    “殷政委,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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