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

    郭闵安眯眼显然有些不大高兴:“你听不懂我说话?”

    曹禄见他隐有动怒的迹象,忙说了一声不是,上前三两步,又在一旁稍稍站住脚,略一躬身,长臂往前一伸,拿过桌上的信,想要看时,又先把目光落在了郭闵安的身上。

    在曹禄的内心深处,是根本就不想看的。

    齐王殿下和那个魏鸾之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的情分,魏家一出事,他就知道事情麻烦了,果不其然,那之后一直到现在,郭闵安这个知府,只敢把魏家的人禁在宅中,不敢审问,更不敢用刑,这哪里像是魏家人犯了事儿,简直当祖宗一样供着了,他可一点儿也不想掺和到这件事情里去。

    但他也不知道郭闵安是不是有意为之,魏家人是全都拘在府中了,但郭闵安特意吩咐了,要是魏家有什么人有话想跟官府说的,就告诉他,横竖他在衙门也整日无事,就暂且把魏家这一摊子事儿丢给他来管了。

    既然是要他管的,那魏家出的到底是什么事儿,郭闵安就大致与他说了一遍。

    那会儿曹禄就在想,果然当初元乐郡主到湖州,他心里突突的,那感觉全都是对的,这不人离开湖州没多久,魏家就出事了。

    天子赏赐,与高仪公主一模一样的那枚玉佩不见了踪影,这还了得了?

    不过要他说,这元乐郡主和魏鸾,也都是心够大的,一个真敢送,一个真敢接,这种东西,就由得她们私下里送来送去的了?更何况元乐郡主心系齐王殿下,和魏鸾简直是势不两立的,她送的东西,这个魏鸾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接下了,也不怕这里头有什么猫腻,要是当初没收她的玉佩,魏家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了。

    曹禄拿着信没看,呆呆的站在那里,目光始终都落在郭闵安的身上。

    郭闵安啧声咂舌:“让你看信,你看着我干什么?”

    曹禄这才欸的又应了一声,把心一横,低下头去,专心的看起那信中内容。

    等到他仔仔细细的把那封信看完了,再抬头时,眼中全是惊诧:“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另有内情,信中不便多言,只不许为难了魏家人,也别把事情闹大?”

    郭闵安面色略黑了黑:“你觉得呢?”

    这里头有什么内情呢,曹禄是不晓得的,但齐王殿下信中威胁的意味,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他深吸口气,怪不得郭闵安看起来郁闷焦躁呢。

    本来为了这件事,郭闵安就有些焦头烂额的,一出了事的时候,就有不长眼的撺掇着他给京城上奏折,不过全叫郭闵安给压了下来,说是先找到那玉佩要紧,这么些日子过去,东西虽然是还没找到,但至少也没人再提给京城上折子的事儿了。

    曹禄心里想着,这事儿要闹到了朝廷上,摊开了,那魏家的罪业就真的大了。

    郭闵安不是不想,是压根儿就不敢。

    真要是给魏家招个灭门之灾,齐王殿下回头还不把郭闵安给整死吗?

    但这威胁也没这样明目张胆的吧?这位殿下为了魏鸾,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吗?

    他自己是长在宫里的,不会不知道元乐郡主的玉佩何等贵重,这东西叫魏家弄丢了,就是兹事体大。

    曹禄反手摸了摸鼻尖儿,把手上的信纸又放回到小案上去,等收回了手时,另一只手也从鼻头拿了下去,抄着手又站回原处去:“大人想的没有错,齐王殿下这是叫您别给京城上折。这封信嘛……这封信送回来,总也要些时日,殿下其实也在赌,赌您还没给京城上奏折,将此事上禀,闹到御前去。”

    谁说不是呢。

    所以郭闵安在烦躁之余,也有那么一丝的庆幸。

    好在他早就想到了齐王殿下的态度,心中有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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