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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顾沉冷哼一声,这种程度还叫做过分?那后面那些又算什么呢?霍心雨一路被霍娇娇拎着去了霍家,而此时恰巧霍家人还都在家里面。
东北农村吃饭的习惯与其他的地方不同,冬天农闲的时候习惯吃两顿饭。也就是上午九点钟左右吃一顿,下午三四点钟吃一顿。这个时候的霍家已经没有了孩子上学,霍天一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孩子借着今天爷爷‘头七’的理由在家里呆了一天。
张瑶将那日在白事酒席上的饭菜取出来热了热,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霍鲁回到自己的那间小房里面睡觉。张瑶抱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与李翠莲唠嗑。对于将来的豆腐厂如何经营,她脑海里可是有一百个主意的。
高丽曼如今在家里的地位虽然不同当年,但也比丁美丽在的时候好多了。自打丁美丽携款潜逃之后,李翠莲也好霍鲁也好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高丽曼觉得自己苦尽甘来,终于让婆家人看见了自己的人品。对于这个豆腐厂的将来,高丽曼也有自己的主意。
“要不咱们也学一学老寇家?做点豆干啥的,她家那点能耐还不是跟咱们学的!”高丽曼对寇溪这个‘吃里扒外’的事情很是介怀。觉得同样都是儿媳妇,寇溪得到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手艺又不是传男不传女的玩意儿,寇溪有那脑子有那门路。再说了,人家娘家也有钱。现在食品厂把在她兄弟的手里头,寇溪一年到头都不去一次,月月拿分红。你有那能耐,还是你有那兄弟?”张瑶不以为然的白了一眼高丽曼。
高丽曼哼道:“我是没有那好兄弟,我不是有好姑姐么。二姐跟二姐夫帮着使使劲,还不行么?”
“我们俩有啥能耐?我们也没钱!”张瑶立马对着自己母亲表忠心:“我们俩的能耐,大家伙都知道。”
“现在家里不同从前了,我们家以前是咋帮衬二姐的,现在也该二姐帮帮咱们了!”高丽曼冷笑一声:“要不然,二姐找找熟人,给咱家小妹找个好对象吧。我看那刘长锁也是抠门得要命,咱家办事儿竟然一分钱都没随。这样的姑爷子,要他有啥用!”
“刘长锁是城里人,家里是铁路的。”张瑶觉得高丽曼实在是没眼界,撇嘴说道:“你当我不想让心雨找个有钱的找个大老板啊?心雨找个好对象,也能让咱家借上光不是?为啥我跟咱妈都看好刘长锁,还不是为了咱家为了霍天一!”
高丽曼拧着眉毛,尖声道:“霍天一?跟俺家天一有啥关系?他是我儿子,又不是老刘家的儿子!”
“他小姑夫在铁路上班,铁路职工福利待遇多好啊。咱家天一学习也不行,将来能干啥?难道跟钱墩儿似的去学个厨师,将来给人家颠大勺啊?你家要是有开大饭店的本事也行,可你瞅瞅,咱家现在往后数十年,能不能开一家像是超越那样的大饭馆?”
超越饭店,就是红旗镇街边最大的一家饭店。当年寇溪刚嫁过来的时候,超越饭店还只是一个小馆子,只能接待过往大货车司机吃口面条。如今十年过去了,超越饭店一点一点的扩张吞并掉了隔壁的两户人家。现如今挂了四个幌子,随客人随便点菜甚至还可以接红白喜事了。如今寇德旺请客吃饭,就是在这家饭店,请客吃饭去超越也已经是红旗镇的一种时尚。
霍娇娇家里什么情况,李翠莲等人心里明镜儿一样。钱墩儿如今出了师,就在城里一家饭店里当个小工。他们也不懂啥叫二厨啥叫面案的,反正不是那种能给人正了八经颠勺炒菜的就不是厨师。钱墩儿自己也说了,就是给人家大师傅打下手的。
在李翠莲等人看来,钱墩儿就是洗菜扒蒜的废材。不然的话,家里的白事儿就不请外人让钱墩儿给炒菜了。又不用花钱,还当钱墩儿尽孝了呢。
霍天一虽然还不如钱墩儿,可高丽曼这心气可高着呢。她扬着脖子道:“我儿子得考大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