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萧靖北眼中猛然爆出惊喜。

    他知道父亲下午的那两句话并不是开玩笑,一个人若真存了死志,那任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也不过是徒劳,是以一直到方才都有些六神无主。如今听凤止歌如此说,心头只觉一松,他是不能打消父亲的念头的,但如今看来事情是有转机了。

    却是根本没怀疑过凤止歌有什么底气劝说萧立。

    ……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凤止歌房里才有了些动静,李嬷嬷便领着半夏与扶风推开房门,准备侍候凤止歌梳洗。

    这几年,凤止歌院子里当初选来的丫鬟放了些年纪大些的,又补充了些生面孔,但能到房里近身服侍凤止歌的,一直都只有半夏与扶风。

    接过半夏递过来的帕子净了脸,待坐到铜镜前由扶风侍候着梳妆,凤止歌才看向铜镜里李嬷嬷静静侍立一旁的身影。

    “阿芜,”凤止歌的眼神有些幽深,“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李嬷嬷闻言微顿,那张平时显得严肃刻板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她本来就没想过她的这点小小算计能瞒得过主子去。

    干净利落的屈膝往地上一跪,李嬷嬷声音平静的认错:“奴婢自作主张,请主子降罪。”

    李嬷嬷跟随凤止歌几十年,又怎么会不清楚主子是个什么性子。

    对待身边的人,只要能得了信任,主子都极为包容护短,就算她们做错了什么,只要不触及主子的底限,认错态度又好,主子一般都不会多做计较。

    可是,主子最恨的却是有人瞒着她做不该做的事。

    李嬷嬷知道自己便做了不该做的事,但她却并不后悔。

    原本服侍凤止歌梳洗的半夏与扶风被李嬷嬷的这一跪惊住了,察觉到房内有些怪异的气氛,两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扶风手里的木梳更是顿在凤止歌的乌发之间,好半晌之后两人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也跟着跪倒在地。

    “哦?原来你也知道你是自作主张。”凤止歌看向镜中稍微有些模糊的自己,目光有些微冷。

    这些年来,凤止歌当年留下的暗卫一直都是李嬷嬷在管理,和李嬷嬷相认之后,凤止歌除了在训练新暗卫的事上稍做指点,仍然将那些暗卫交到了李嬷嬷的手里。

    以她身边暗卫的能力,萧靖北还能两次在半夜摸到她房里来,这显然是不该出现的情况。

    莫说是一个萧靖北了,就是皇家出动一组死士,凤止歌若不下令放行,他们也就只能全折在这里。

    可偏偏,萧靖北就闯进来了。

    凤止歌很清楚自己没下过令,那么,下令的便必是另有其人了。

    除了她,也就只有李嬷嬷能号令暗卫。

    凤止歌偏过头,一头披散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倾泻在一侧肩上,显得尤其柔美。

    “说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凤止歌道。

    她不怀疑李嬷嬷对她的忠诚,却想知道原因。

    李嬷嬷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好半晌之后才低声道:“主子,奴婢只是希望主子能像一个普通的女子一般,而萧世子……”

    说到后来,李嬷嬷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时她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可笑。

    凤止歌却因李嬷嬷的这个答案而有些哭笑不得。

    她设想过李嬷嬷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她会给出这个理由。

    “像个普通女子一样?”凤止歌简直被气笑了,“阿芜是指什么?嫁人生子?侍候公婆?嗯,你想得还真周到,萧靖北那里可不就是个好去处,父亲卧床,只要打发了他那个继母,就可以关起门来过日子了是吧?”

    李嬷嬷还真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