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真要了解了他的心结所在,将他劝通自然便是手到擒来之事。

    不打扰萧立的细思,凤止歌拿出一物放在桌上,然后抬脚出了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就如萧立方才所想那般,凤止歌与萧立论起来当年还是处于对立面,当初为了不让她在军中的声望威胁到赵天南的地位,萧立没少向凤止歌开火。

    凤止歌并不是圣母,若是换个人,她才不会管他的死活,可是萧立虽然与她对立,却从来没用过什么阴暗的手段,便是对她的忌惮也始终摆在明面上。

    这样一个人,即使是站在对立面,也不会让人厌憎于他。

    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劝说于他,也只是为过去的寒素了结心中那点物伤其类的无聊情绪罢了。

    ……

    凤止歌踏出院门时,一眼便看到了守在外面的萧靖北。

    门外只有萧靖北一人,方才那位热情得有些不正常的秦伯已经不在了。

    见凤止歌出来,萧靖北面上有些激动的上前两步,想开口相询,却又害怕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一时之间面上矛盾不已。

    “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凤止歌淡淡地瞥了萧靖北一眼,然后直接宣布答案,“你大概可以放心了,今天之后安国公大概便不会再一心求死了。”

    萧靖北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凤止歌,一声到嘴边的“谢谢”却怎么也没能说出口。

    似乎从遇到她开始,他就一直在向她说谢谢。

    凤止歌却没在意萧靖北的反应,既然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她也没想多呆,正准备开口与萧靖北告辞,却耳尖地听到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萧家这宅子本就不大,周围又安静,所以一点声响便能传出极远。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喧哗声中除了有方才见过的秦伯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个女声。

    萧靖北之所以将萧立安排到这里来养病,想必这里也算得上隐蔽,在这个时候会突然闯到这里来的人,而且还是女人,凤止歌脑中思绪一转,便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周语然?”她侧过头问已经皱起了眉头的萧靖北。

    萧靖北与周语然之间的关系有多恶劣,怕是全京城都知道了,萧靖北也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掩饰过他对周语然的不喜,闻言面上便是一冷,然后重重一拂衣袖,寻着喧哗声的来源处走去。

    就如凤止歌所想,萧靖北既然能放心将萧立转移到这里,自然便有一定的信心萧立在这里不会有事,更不会有不该泄露的消息传出去。

    这宅子不仅是御赐的,后来因萧靖北的母亲喜欢这里,为了安国公夫人的安全,安国公又特意重新修整了一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就同周围的宅子一样,但实际上内里却别有乾坤。

    而且,留在这宅子里的人除了当年安国公夫人留下的世仆,比如说以秦伯为首的一干人,剩下的都是萧靖北这些年来发展起来的心腹。

    但是他却没料到还有周语然这个变数。

    周语然本就对萧家这栋御赐的宅子眼馋不已,毕竟能在离湖边上有这样一栋宅子,那是身份的象征,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手里有点钱就能办到的。

    周语然除了幼时过了几年苦日子,后来便一跃成为大武朝出身高贵的贵女,好东西她也见过不少,按说不过是栋宅子,她应该不至于因此而露出这副难看的吃相才对。

    事实上,周语然之所以对萧家在离湖畔的这栋宅子有如此深的执念,也是有原因的。

    周语然本就自诩出身高贵,只是时运不济才只能嫁给安国公做继室,所以平常与那些和她地位相差无几的贵妇们相交时,总是将姿态抬得很高,其他人看在她背后太后的面子上,大多倒也小意捧着她,并不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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