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手段高明之人,恐怕她才该头疼了吧。

    越想,倒是越发觉得让凤鸣舞嫁进国公府是一招妙棋了。

    将凤鸣舞的手紧紧握着,周语然面上带着了然的笑容,“郡主也不用害羞,自古这男婚女嫁都是天经地义之事,世子爷的亲事本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应该操心的,算起来我也是郡主的长辈,既然有长辈做主,郡主就不用多想了。”

    说到“长辈”二字时,周语然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凤鸣舞随即了然,可不是吗,有安国公夫人在中间出力,上面还有个太后为她做主,她可不就真的只需要等着过个三两年嫁进国公府就行了。

    一时之间,各有算计的两人相视一笑,颇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只不过……

    两人算盘倒是打得噼啪响,但这件事真的实施起来时,却并不顺利。

    以周语然与萧靖北之间的关系,周语然敢肯定,要是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前走漏了了消息被萧靖北知道,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的破坏她的算计。

    所以,周语然压根儿就想过要行使自己这身为母亲为儿女婚事做主的权利,更没有声张此事,而是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走太后那条路。

    自从与凤鸣舞见过面有了共识之后,周语然便立刻向宫里递了牌子求见太后。

    只不过,太后本就因赵幼君之事迁怒于周语然,正是余怒未消之时,又哪里肯见她,周语然等了半个月,都没能如愿等到太后传她进宫。

    无奈之下,周语然又一次递了牌子,还隐晦的提及有要事求见太后,而且事关云阳郡主,这才终于成功见到了太后。

    神色谦卑地坐在慈宁宫里,周语然一时之间竟有些重回故地的感触。

    “说吧,你有什么关于云阳郡主的重要之事要与哀家说?”太后周氏遣退宫人,然后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周语然,颇有种若是没有重要的事就要周语然好看的意味。

    一段时间没见,太后比之前显得更苍老了一些,脸上手上更是多出许多看起来有些可怕的褐色斑点,即使她身上那袭凤袍与头上华贵的凤冠,也未能让她的气色看起来稍好一些。

    周语然因太后面上的灰败而一惊,待听清楚太后话里隐藏的意思,也不免感觉一阵心寒。

    这些年来,因为周语然在中间充当与赵幼君联系的枢纽,太后一直待周语然十分亲厚,长时间下来,即使周语然心里很清楚太后待她的所有和善都只是因为赵幼君,但有时也难免会生出几分奢想,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太后待她,总该是有几分姑侄之情的吧?

    只是,不管是太后之前毫不留情的迁怒,还是这时话中不屑掩饰的威胁,都让周语然更加清醒的认识到,太后,确实如她在所有人心里那般薄情。

    恐怕除了已经进到慈云庵的赵幼君,或者现在还能加上个凤鸣舞,其他人,甚至包括皇上,在太后心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吧?

    想到这些,周语然心中一凛,面上越发显得恭敬起来。

    “回太后,臣妾知道太后心里一直忧心着云阳郡主的亲事,这是特意前来为太后分忧的。”周语然斟酌着道。

    过去的这近二十年,周语然一直是称太后为“姑母”的,不过如今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周语然便也改口了。

    听周语然这样一说,太后面上的阴沉之色瞬间散去,果然流露出关心来。

    “哦?”身子微向前倾,太后语气有些急切,“你有什么好人选?”

    太后确实很担心凤鸣舞将来的亲事。

    赵幼君被送进了慈云庵,这件事一直压在太后的心里,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在见到与赵幼君长得十分相似的凤鸣舞之后,太后便有了一种移情心理,只想把所有最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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