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样的复杂感受……”

    说话的同时,凤止歌的视线将赵天南浑身上下一一扫了一遍。

    赵天南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在他眼中清冷话少的素素,也能说出这样让人听了恨不得立马死在她面前的恶毒话语来。

    但是,蝼蚁都尚且偷生,更何况是赵天南这个皇帝了。

    哪怕心里再怎么羞愤欲死,赵天南都仍挣扎着想活,他一边与自己那半点不听使唤的身体争斗,唯一能自由活动的眼珠,更是不住的左右游移,仿佛这样,他就能离眼前的女子远一点,再远一点。

    凤止歌的眼中染上笑意,明知赵天南心里在想些什么,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别着急,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这么快就走,会好好与你叙叙旧的,你就安心吧。”

    赵天南心里着急,偏生又不能动弹分毫,只能使劲把眼珠往上翻,只露出那满是血丝的眼白,明显是在反驳凤止歌的话。

    凤止歌见状便呵呵一笑,然后伸手在赵天南有些微向里凹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响。

    “呵呵,好了,咱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老交情,我就不逗你玩了。”凤止歌道。

    哪怕动弹不得,在听到“逗你玩儿”这样明显带了轻视的字眼,赵天南的一双老眼也仍露出些凶狠。

    “怎么,你觉得不甘心?不认同?”凤止歌说着话,眼中便泛了些冷意,手上的动作便改拍为掐,“可是你看看,如今的情况,你就算再怎么不满意,好像也只能任由我逗着玩儿呢。”

    “嗬嗬嗬……”

    你住口!

    凤止歌又是一笑,她缓缓收回手,然后掏出一张丝帕轻轻拭着方才与赵天南的脸接触过的手指,仿佛手上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这个动作,自然又让赵天南气得额间的青筋都似要爆开一般。

    好整以暇的将手擦拭完,凤止歌将那洁白无暇的丝帕随意往赵天南身上一丢,“你看看,咱们好歹也是相伴了十几年,哪怕二十几年未见,也总存了些默契,你方才,一定是想叫我闭嘴吧?”

    不待赵天南有所反应,凤止歌似是脚蹲麻了一般站起身,再看向躺在地上的赵天南时,天然的便带了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赵天南,你往常不是最会看形势的吗,怎么做了这二十几年的皇帝,如今反倒是看不透了,你以为你如今还有对我说不的权利?你信不信,我今天就算是在这里亲手把你掐死,明天全大武朝的人也只会知道,大武朝的开国皇帝病重驾崩?”凤止歌说话的同时,穿着小巧绣鞋的脚,也踏上了赵天南的胸膛。

    从来没有人,能对大武朝的主宰做这样无礼的事!

    赵天南浑身轻轻颤抖着。

    他相信,他怎么能不相信。

    早在看到凤止歌独自一人出现在自己的寝殿里时,赵天南就已经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样的形势了。

    若不是有了万全的把握,向来行事周全的素素,又怎么会深入禁宫出现在他面前?

    他只是恨啊!

    二十几年前,他亲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在他怀里断绝生气,虽然他的本意其实并不是要她的命,虽然那致命的毒药并不是他的,可是看着那叫他又爱又怕的女子最终走向死亡,他心里悲伤的同时,其实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就仿佛,他终于将压在身上十几年的一块巨石,给挪开了一样。

    也好像,笼罩在他身上十几年的阴影,突然就在阳光之下尽数退散,然后再不可见。

    明明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在心里愤恨的吼出这句话,赵天南才终于看明白自己的心。

    这些年来,虽然他不允任何人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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