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这个婆子掌管针线房?

    呵!

    凤止歌眉梢微扬,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唇角上扬,“那,不知于嬷嬷到洛水轩有何要事?”

    于嬷嬷闻言低头,毕恭毕敬地道:“回大姑娘,夫人昨日吩咐针线房为府里各位主子缝制秋裳,老奴特地来洛水轩为两位主子量尺寸。”

    听于嬷嬷这样一说,凤止歌面上却更惊讶了,“于嬷嬷不会弄错了吧,如今才七月初,制秋裳会不会太早了些?”

    于嬷嬷闻言便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老奴也是听从夫人吩咐,不过大姑娘放心,老奴一定吩咐府里绣娘用心缝制两位主子的衣裳。”

    说完,于嬷嬷从身后之人手上接过量尺寸用的软尺等物,站起身朝着慕轻晚的方向走过去。

    “慢着!”凤止歌眸色泛冷,断然喝道。

    李嬷嬷则迅速挡在了于嬷嬷跟前,半夏与扶风虽然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却也一左一右扶着慕轻晚后退几步,其他丫鬟却是知机的齐齐退了出去。

    “大姑娘,您这是?”于嬷嬷不明白凤止歌为何制止她,不解地看向凤止歌。

    “于嬷嬷是吧,阴暗的地方呆久了,反而不太习惯光明了,是吧?”凤止歌不疾不缓地几步踱到于嬷嬷跟前,认真地问:“你和你的主子,是不是认为洛水轩的所有人都是傻子,随便编个白痴理由就能取信?”

    于嬷嬷面上一僵,随即道:“大姑娘的话,老奴不明白,老奴只是想为大姑娘及这位夫人量了尺寸做秋裳而已。”说话的同时眼珠转了转,看向慕轻晚所在的方向。

    微微摇头,凤止歌被于嬷嬷逗乐了,“你猜猜看,你家主子若是知道你管我娘叫‘夫人’,会不会恨不得生撕了你?”

    然后也不待于嬷嬷说话,抓起她的一只手翻过来,白皙柔嫩与粗糙泛黄的两只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就做秋裳也就不提了,这双手如此粗糙,你若是编个洒扫婆子或者浆洗婆子的身份,说不定我就信了你了,偏偏要说你是针线房出来的,这样一双手用来做针线,怕是那些上等料子都得被你毁了吧?”手上渐渐用力,凤止歌越往后说,语气越是冷厉。

    “跟了那么个蠢货一般的主子,果然也不能期望你会有多聪明,说说看吧,赵幼君这么多年都没让你们这些死士出现在人前,如今是打算做什么?”在于嬷嬷面上愈见明显的震惊中,凤止歌这样道。

    若说先前于嬷嬷心中还存了侥幸,只当凤止歌只是凑巧发现她的不对劲,可这时听凤止歌连“死士”都说出来了,哪还能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全面曝光,更清楚今天是不可能轻易的完成任务了。

    皇家花了大代价培养的死士,个个终于主子,为了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即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既然已经暴露,于嬷嬷也不再故作谦卑,先前面上的巴结与讨好就像是一张画皮般,一旦揭开这张皮,便露出狠厉毒辣的真面目来。

    被凤止歌捏住的那只手猛一用力,却没能如愿将手抽回来,明明是一只属于闺阁小姐的白皙柔弱的手,此时却如一只铁钳般令她的手丝毫不能动弹。那死士心中一沉,知道无论是主子还是自己都小看了凤止歌,另一只手却是猛的朝凤止歌的脸颊扫去,带起的劲风让凤止歌耳畔的青丝随之轻扬。

    “找死!”

    凤止歌手肘抬起挡住这一击,手上却没放松对那死士的钳制,抓住她的手狠狠拧了几圈,抬脚在那死士胸腹之间狠狠一脚踹上去,那死士便翻滚着狠狠撞向房门,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落地之际,那死士忍住手上传来的剧痛,强自双手撑地想要稳住身形,却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黑衣蒙面人一击制住,还没等她诧异为何会在这里见到同类,便觉颈间一凉,意识随之陷入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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