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埋汰她表姐。
“画画也是奇技淫巧吗?杨表姐画了一些样式,瞧着欢喜便让人烧了出来。我之前画了小动物样式的点心,也让厨房做了出来,那我这样也是奇技淫巧吗?我听说京中的姑娘喜欢自己描绘衣服首饰的样式,让人做出来,这也是奇技淫巧?”林瑾衡一派天真的三个反问,把京中贵女都拢了进来,只要不是傻的,谁敢说奇技淫巧。
一边是大皇子的嫡女,皇帝至今都没有分封诸子,周瑶身份远不及林瑾衡这个郡主,但是大皇子却是呼声很高的太子人选。
一边是重华长公主的嫡女,谁都知道重华长公主有多受宠,昨天毅勇候刘三姑娘的赐婚已是人尽皆知。
这样毫无征兆的赐婚,赐的还是这样的婚事,都道太后这是成心恶心毅勇候府,太后历来不理事,如何会和毅勇候府过不去,众人马上想到林延恩。
知好色而慕少艾,谁没这个时候,只要不过了尺度,众人都是很宽容,只是刘三小姐有点踩线了。
妄图挑战世俗规矩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不过刘三小姐这一跤跌的有点狠。谁让她选错了人呢?
这也让一些因为重华长公主久不在京而生了怠慢心思的人重新开始掂量卫国公府和公主府。
谁也不能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干脆两不相帮。
“哎,你看那条红色的鱼,好大啊!我看着有六七寸长。”周颖指着不远处的湖面道。
幽暗的湖面下,发着红光的鱼,吸引了一群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的目光,反正所有人都只顾着看鱼去了。刚刚的事情自然也随风消散。
杨婉月走到林瑾衡身边,低声道:“刚刚真是谢过表妹。”
“自家姐妹何必客气。”
“今天即是赏月,不如咱们就来以月为题作诗。杨姑娘如此多才多艺,想来诗词也不差。”周瑶褪下一串手珠道:“今儿个我便拿这串手珠做彩头。”
周瑶跟班一号道:“我拿这手镯做彩头,凑凑热闹。不过自然是比不上阿瑶的手珠,这可是南海珍珠,是大皇子专门派人去南海舀来给阿瑶的。”说着把一支水绿的镯子放在手珠边上。
周瑶唇角微扬,她是大皇子嫡女,母妃与大皇子伉俪情深,连带对她这个女儿也是宠爱万分。
周瑶跟班二号道:“满京城都找不到这样剔透的珍珠了。我就拿这枚胸针做彩头。”又添一样。
其他贵女自然也不能露怯,纷纷摘了身上的首饰添彩。不到一刻钟,案几上已是有了一堆珠宝首饰,能带出来见客的都不是凡物,好些人都是瞧得跃跃欲试。
林瑾衡看看杨婉月,正要开口。
杨婉月褪了手上通体晶莹的红玉手镯,放在一堆首饰之间,也是毫不失色,一看就不是凡品,一些以为她寄人篱下,手头寒酸的人但是去了几分轻视。
得宠不得宠,其中差别大了去了。
镇定自若道,“略懂一二,不敢在各位姑娘面前班门弄斧,不过是凑趣罢了。”
周瑶见她如此,心下更恨。自从知道大皇子曾经想求娶林雅兰之后,周瑶就对未曾蒙面的杨婉月十二万的厌恶。
林瑾衡见杨婉月胸有成竹,放了心,派人去取了纸墨笔砚,众人都是或拧眉沉思,或笔走游龙。
林瑾衡和几个小的都是出了彩头却是没有参加,她们年纪太小不会作诗也不会有人笑话。
其中年纪最小的杨婉月理所当然的引人侧目。
林瑾衡有点儿惭愧,这就是差距,不过她也没打算改变,自己这样也挺好。才女不是容易做的,杨婉月苦读不缀的时候她正在玩耍,如今她比自己优秀才是正理。
“那些诗啊词啊,我最是头疼,让我写这玩意儿还不如让我骑马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