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瑾衡一点头,点了小丫鬟去通知重华长公主和林延恩他们。
趁姑娘说笑时候,芷言不动声色将随侯珠给了一个不起眼蓝衣丫鬟,眼角一瞄门外。
那蓝衣丫鬟便捧了水盆往外走,众人也浑不意。
自进了梁国公府,林瑾衡这溪水边停留时间长,除了与人jiē触之外,便是蒲垫、杯盏、箫和溪水。
可这些东西随意性太大,谁也不敢保证那么巧就让林瑾衡碰上,除非对方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心思。若是这样,其他姑娘也应该沾上,可事实上,方才已经试过,没有任何人有异样。
到底不放心,又派了人来查探一遍。
蓝衣丫鬟一路瞧着随侯珠反应,又特意捧着乐器丫鬟们面前放缓了脚步,随侯珠还是纹丝不变。
不一会儿又进了木屋。
林瑾衡见她进来,看手势便明白还是毫无头绪,不禁暗想,这药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哪里沾上。
说了会话,林瑾衡让各位姑娘随意不必陪她,萧紫涵和周颖不愿意,林瑾衡便笑着道,“我母亲和哥哥们也到了,你们,我怎么好撒娇!”又是一晃包着手绢手。
萧紫涵和周颖失笑,又说了几句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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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长公主得人禀报林瑾衡弄伤了手,又心疼又好笑,这女儿皮实,爱舞刀弄枪,磕磕绊绊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路上才被告知林瑾衡是被下了毒,重华长公主神情不变,眼中戾气一闪而逝,儿女就是她逆鳞,不将这幕后之人收拾了,她就妄为人母。
一路走来,心思转了好几道,将可疑之人都过滤了一遍,看谁都有嫌疑。
重华长公主和林延恩兄弟几个前后脚赶到,重华明知林瑾衡无碍,见了女儿,还是忍不住上前摸索了一番,追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林延恩等也是目光关切看着林瑾衡,“妹妹感觉如何?”
林瑾衡眼睛就黏随侯珠上,见没有变色,脸上浮现出喜色来,摇头道,“我没事!”
重华看林瑾衡精神奕奕,一颗心才堪堪放下,又冷声问林瑾衡带人,“你们仔细想想进府以来可遇上什么不寻常事情?”
“不曾。”众人回答斩钉截铁,他们一直回忆,能林瑾衡跟前伺候还随着她出门哪个没几分本事,记忆力和观察力是基本要求。
重华眼睛一眯,透出几分凌厉来,“那就给我一个一个查过去,查衡儿一路到过地方,遇到过人,我就不信这么点时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林延恩道,“寻个不起眼小厮和丫鬟,让他拿了随侯珠妹妹遇到过人面前走上一遍。”
“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妹妹下手,看我不”想起林瑾衡,林延思把嘴边词咽回去,摸摸林瑾衡头,“妹妹等着,哥哥定然给你报仇。”
林瑾衡看气氛肃杀紧张,笑,“也许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是冲着我来。”是她无意间碰到,还是有人故意往她身上弄上去目前还摸不准。
“能想出这种法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林延思冷哼一声,杀敌一千损人八百,其心可诛。
重华送走了林瑾衡才回到宴会厅,梁国公夫人问道,“衡儿怎么样?公主不妨回府陪着衡儿,倒是我们们不是,让衡儿受了伤。”
重华笑着道,“这丫头自己贪玩,不过开了道小口子,舅母不必担心,今儿是舅舅六十大寿,我这个做外甥女岂可缺席。”
见重华没有离去而是极给面子留下,梁国公夫人笑意深了几分,又关怀了林瑾衡几句。
重华坐上首,视线看着台上歌舞,眼角不动声色打量下面人,眼神几个皇子妃身上打了个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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