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夫人顺势道,“娘娘何必自责,贤妃屹立后宫十六年岂是善茬,当年灵妃多得宠,还不是被她收拾了。便是根基深厚的敏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做大。诶,谁让她托了先皇后的福呢。”皇帝和先皇后是患难夫妻,感情甚笃,而贤妃音容笑貌又有先后几分模样,连性子都有几分像,可不就入了皇帝的眼。

    又问道道,“只是贤妃到底对十六殿下起了杀心,难道陛下就置之不理了。”虽然是他们栽赃再前,但是贤妃反用他们放过去的药想害十六皇子也是事实啊。

    公孙夫人如今想来还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十六皇子发觉月娥不妥,留了心眼,怕是凶多吉少。谁能想到,月娥竟然也是贤妃的爪牙。

    “人都死了,无凭无据,陛下如何舍得。况且咱们已经在陛下那留了坏印象,指不定陛下以为咱们是为了陷害贤妃,才真让璜儿中了毒。”皇后道,“这段日子让父亲和大哥稍安勿躁,陛下恐会小惩大诫,不管陛下如何惩戒,都不可轻举妄动。”

    公孙夫人虽心有不甘,也只得诺诺应是,实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委屈娘娘了。”公孙家少不得被皇帝责罚,皇后也跑不了。

    皇后不在意一笑,“皇上总不会废了我的。”

    公孙夫人想了想,道,“萍儿性子冲动,要麻烦娘娘劝着点了,这孩子被我宠坏了,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母亲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们可是嫡亲的姐妹。”皇后假意不高兴道。

    公孙夫人喜上眉梢,忍不住又暗自念叨,若是十六皇子是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他们得省多少事啊!偏摊上他那个不着调的娘。

    “你们姐妹齐心,将来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公孙夫人意有所指。

    皇后微微笑起来,眼眸深处带着微不可觉的讥诮。

    不能两败俱伤,实在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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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恩回府去向重华请安的时候,正好遇上林瑾衡带着两个丫鬟陪着重华玩骨牌。

    林瑾衡正嫌弃手上的牌前后不搭,遂动作非常利落的把牌一推,欢喜道,“三哥!”一丈远的路,愣是被她走出了乳燕回巢的架势。

    林延恩笑眯眯看着林瑾衡,命人将他带回来的小吃食递上来。

    “三哥最好了!”林瑾衡一瞄便知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几款零食,其实味道是比不上公主府的,不过她就是喜欢那个感觉,又由衷感慨,“真想三哥每天都回来这么早!你再这么忙下去,元儿都不认识你了。”最近朝堂事情多,以甄家为开端,皇帝开始整顿官场。林延恩和林延思被指使的团团转,完全可以用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来形容,有时候都直接宿在衙门里。

    林延恩淡淡一笑,“接下来的一阵子我就比较空闲了。”偏头对着重华道,“母亲,我回府的路上遇到长安侯府的人在报丧。”

    林瑾衡猛地见目光从零食上收回来看林延恩,甄家和姚以安中毒有关,她不知,她只知道是周氏动的手脚。这样的罪行,足够周氏抵命了。

    果不其然,林延恩道,“二房夫人病逝了。”

    重华从牌桌上起身,走到炕上坐下道,“姨妈也和我说了,过些日子便让二房回主宅。”一个麻烦是消了。只是姚以安的身子到底如何,却不可知,她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身子骨不行的人。

    林延恩微笑道,“我在御书房正好遇上白太医来向陛下禀事,他已经找到解决之法,只要花上几年功夫,姚以安便与常人无碍。”

    闻言,林瑾衡眉开眼笑。

    重华眉眼间也带出喜色来,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见林瑾衡模样,有心打趣,“这下你可放心了。”

    林瑾衡红了红脸,“母亲~”尾音拖得长长,显而易见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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