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长期跪着岂能受得了,就是去宫里哭丧,孕妇都能有特殊待遇。
暂时替俞钰晚管家四太太接道,“侄媳妇心意,母亲想来也都知道了,你还是先去休息下吧,何况你这几日本就身子不好。”
“既如此,你便先回屋休息。”坐一边重华也出声,俞钰晚已经意思过了,离开也说得过去,又补充道,“让江太医号下脉。”
想了想,俞钰晚也不勉强,到底孩子重要,这么一场哭起来,她确有些撑不住,谢过长辈之后便丫鬟搀扶下离开。
右手边八姑娘见到这情形,哭声悲哀盛了几分,祖母,如今跪着哭这么多人当中,有几个是真心为你流泪。
瞥见右后面十二姑娘脸上勉强挤出来伤心之色,八姑娘心中大怒,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挥过去。终只能咬着牙忍了,再也不会有人替她收拾残局护着她了。想到这里,八姑娘哭悲切,喃喃道,“祖母,祖母~”
“父亲怎么还不过来。”悲痛六老爷发现至今老国公还没有出现,不由得发问,脸色却已经阴沉了下来。
四太太斟酌了下词回道,“父亲说来了也是徒增伤悲,他就不过来了。”又补充道,“父亲又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六老爷也气红了一张脸,喘着粗气,拔腿就要往松鹤堂去,老太太心虚也不想见老国公,但是老国公这态度却令他心寒。
“站住!”重华冷冷出声,“要来自然回过来,不要来就是绑来了又怎么样。”看了看老太太,“没得膈应人!”
六爷嘴唇动了动,恨恨一甩袖。
老太太丧礼极哀荣,作为一品国公夫人,且卫国公府炙手可热,边关又频频报捷,有重华长公主亲自坐镇,上门祭拜者络绎不绝。
停灵、出殡一场忙下来,林瑾衡只觉得半条命都去了。
刚从之前丧事中回过神来,府上又传出了一个噩耗,老国公也去了。
于是刚拆下灵堂又被搭建了起来,各亲朋好友收到第二份讣告。
夫妻二人前后相差不到一个月去了,有人不以为然,有人心里却转起了小心思。
卫国公府对外称老国公是病逝,反正总不能是因为伤心老太太太过而去,这对夫妻反目成仇也不是什么秘密。
从利益既得者角度出发,投注卫国公府上目光就带了几分惊惧和狐疑。
丁忧对所有为官者都是一个严肃问题。
若说林家恋栈权位,勉强也可以。可是林家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事情来吧!很多人又降其抛之脑后。
可是不知不觉,暗地里就有了流言。
“听说卫国公府老国公是被林家人给,恩哼~”
“嘶,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大逆不道事情,林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嘁,你难道不知道,卫老国公当年是怎么对妻儿,换做是你,你能心平气和对他吗?还得为了他耽误三年。再说了,林家总不能守了三年又三年吧。江山代有人才出,过上几年,位置都被人占去了,虽说林家圣宠隆重,但是几年后时局如何,谁能预料到。”
而卫国公府仿佛陷悲痛之中,无暇顾及外面流言蜚语。
正要出殡那日,卫国公府门前来了一对老夫妇,浑身缟素,其中那老夫人哭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就要晕过去,嘴里嚷着我可怜大侄子啊!你死好冤枉啊!
一路嚎丧而来,而这一路又都是来祭拜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者忆起之前流言顿时八卦心骤起。
不禁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这是谁啊!敢来卫国公府闹事,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吧!”
另一人京城土生土长到五十来岁,细细一瞧终于找出一点模糊印象来,“这是故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