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人。”

    重华也笑,“皇兄也知道,这是我相中未来女婿。”卫国公府和长安侯府有意联姻,岂能擅自作主,一开始便皇帝面前打了招呼。

    “朕瞧着姚以安是个桃花旺,小八和甄家姑娘都钟情于他,衡儿是个惫懒,你千挑万选怎么给她选了个麻烦过来?”

    重华笑睨皇帝,“有人争才证明是好,八公主金枝玉叶,还愁没好姻缘。”又以袖掩嘴巧笑道,“皇兄难不成要和我抢人,这人可是我先相中,您想抢,我是万万不依。”

    皇帝大笑,“你啊你!届时你还不得闹得朕头疼。”又陡然收起笑意,淡声道,“朕只是觉得姚以安怕是个糊涂,被人下了药都不知,将来如何混迹于朝野。若非遇上衡儿恐还糊里糊涂,可不是劫难逃了。”

    重华却是不以为意模样,“这药便是我身边嬷嬷还有江太医都查不出来,姚家人一无所觉也情有可原。”

    姚以安桃花多,重华真没当回事。至于这次中毒,豪门世族本就是步步惊心,姚以安麻烦多,不表示其他人就太太平平。

    她选中姚以安除了他本人人品可靠,出身清贵,能力上佳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便是姚萧氏和顾氏都是省心。长安侯只有二子一女,大房是只有一个嫡子,林瑾衡能省不少烦心事。这次姚以安中毒,重华长公主猜付着二房可能性不小,若真是二房所为倒也好,正好收拾了,林瑾衡之后进门轻松。

    不过这一切,前提是姚以安说中毒没有大碍。而姚以安能否平安,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于皇帝,重华面上波澜不惊,袖中手却不禁暗暗握紧。

    “衡儿被我宠坏了,养她性子天真漫烂,若是嫁到那复杂人家,我这一颗心都得替她日夜悬着。若是嫁到那名声不显人家,我又觉得委屈了她,难得姚家门第清贵,又人口简单,他本人也争气。这孩子,我倒是越瞧越喜欢了。我看衡儿与他相处也颇好。”重华语气中毫不掩饰对姚以安满yi。

    “那就先瞧着吧,你可不要心急火燎把人定下了。”皇帝笑着道,“世事无常,谁知日后如何,姑且先看着,看姚以安有没有本事把人揪出来,还得证据确凿。”朗声而笑,“朕只这么一个嫡亲外甥女,可不能委屈了她。”

    重华微微一笑,眼眸深处带了几分沉思。

    兄妹二人又说了会闲话,白太医也有了眉目。

    重华一连三个问题,“你可知这是什么药?对人有何影响?可有化解之法?”

    白太医面无表情,态度不卑不亢,“这药是天葵果子研磨而成粉末,若长期服用,可致人神志不清,行为异常。若是中毒不深,可慢慢调理,但若是入了五脏六腑,无解,具体如何我得看了人才知道。”

    重华神色不禁凝重起来,“天葵!?”这东西,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是一种据说已经失传果子。”白太医道。

    皇帝道,“你明天让姚以安进宫给太后请安,朕再命白太医过去给母后请脉。”让白太医专程给姚以安诊脉,可不是打草惊蛇了。

    重华长公主收敛心神,望着皇帝笑,“有白太医,我这心就安了。”

    皇帝点头一笑,“你既已进宫,便去母后那坐下,也好和母后说说舅舅寿宴境况。”

    重华点头,起身行礼告退。

    待重华告退之后,皇帝低低一叹,问垂首立一旁白太医,“如何?”

    白太医依旧那副波澜不惊模样,“和十六皇子是同一种毒。”天葵却有其物,只是十六皇子和方才那盒子里药却是西皖皇室独有无忧果,两者症状相似,白太医也不怕重华去查。

    事关几位皇子,皇帝无意让重华知道太多,便让白太医做了隐瞒。

    皇帝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西皖皇室毒药居然用了他儿子和臣之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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