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给他安排一个出生。”哀哀的看着二老爷,“这可是妍儿第一个孩子,我实在不忍心。”

    二老爷断然拒绝,“若是个男孩,日后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回来和妍儿后面生的孩子争怎么办?”同父同母,还是长子,只因出生时间不对,便失去了忠义侯府的一切,有多少人能豁达,“我们们不能给妍儿埋下隐患。”

    老太太道,“妍儿如今才一个月的身孕,中间这八个多月如何遮掩,何况这生产过的女子到底不同,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可是,可是,”二太太语带哽咽,潸然泪下。

    二老爷也不好受,大姑娘是他的长女,对着儿子要做严父,二老爷的一腔慈父之心都倾注在了两个女儿身上,他怎么不心疼,“妍儿日后会有更多的孩子,这个孩子与我们们无缘,到时候,我们们去庙里给他做几场法事,多添一些功德。”

    老太太的病需要去温泉庄子上调养,又老小孩脾气,想出嫁的大姑娘侍疾,二老爷夫妇无奈,为了母亲,只好硬着头皮上门向忠义候‘借人’。到底大姑娘是忠义侯府的媳妇,这样长期陪伴老太太有些于理不合。

    忠义侯府和卫国公府是两代姻亲,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真相忠义侯府只有赵世子清楚,没道理大姑娘承受丧子之痛,赵世子却一无所知。赵世子也不打算告诉赵家人,大房和二房这几年因着二太太母家的崛起,关系远没有外人眼中的和睦。

    连父母也瞒着是担心两人对大姑娘存了偏见,这事原是他的错,那天他酒兴上来拉着大姑娘行周公之礼,不曾想,竟然铸下如此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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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一年国公府和公主府似乎厄运缠身,老太太病了,大房嫡长子沙漠失踪,嫡次子音讯全无,三房死了一个姨娘和十姑娘,四房四太太过世,六房十四少爷溺水而亡。

    这都是明面上,暗地里,二房的大姑娘要打胎,六太太一尸两命。

    唯独五房人口简单,反倒相安无事。

    便是出了这么多事情,二月九日即将来临,三年一次为期九天的春闱要来了。

    府上大爷林延息元和二十二年那场并没有参加,他的水平夹在三甲和二甲之间,若是得了同进士之名,反倒不美。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这次春闱的主考官是宋家家主承阳伯,也是贤妃的伯父,还是林晋海的表叔。这一年皇帝屡次在各种场合表示对十二皇子的宠爱,后宫中贤妃也是恩宠无二。

    凡是这一届的考生,日后都得称承阳伯一声老师,所以历来主考官是人人争抢的香饽饽,这一回,承阳伯博得头筹。

    不少人开始琢磨,皇帝是不是有意抬举十二皇子。

    林瑾衡脸上的伤经过调养也彻底痊愈,只留下额头上一道疤痕还顽强的盘踞在那里。

    终于告别了面纱和帷帽,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兴奋,林延恩一直没有消息,林延思也不知道怎么躲的,居然也追不到。

    “明天三哥本来也该进考场的。”林瑾衡喃喃道,林延恩去年秋闱得了举人的功名,今年本也该下场的。

    林延愈哭丧着脸道:“今儿个六哥的生日,我还专门给他准备了礼物。”

    林瑾衡被林延愈勾的鼻子一酸,没多久之前,她还在绣林延恩的荷包,林延思要她绣的肖像画,都绣一半了,只是,后来噩耗连连,绣品一直放在那。

    “当着母亲的面别提这些,”林延意叮嘱幼弟幼妹,重华长公主面上不显,这段日子却消瘦了不少,其实他们几个何尝不是呢!

    两人都是乖巧的点头。

    重华长公主人未到,声音先到,里面掩不住的笑意,“你们三哥有消息了。”

    进屋就对上三双灼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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