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姑娘面前的西瓜汁。让八姑娘吃上一个亏,也有借口离开更衣,但愿林瑾衡不会抓着不放。至于事后林瑾衡要不要回去告状,就不是她能考虑的了,她能给老太太交差便成。

    八姑娘猛地站起来,宋嬷嬷果然有真本事,如此情况下,八姑娘的动作都赏心悦目。八姑娘怒火中烧,她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陶芳菲故意打翻的。一个寄人篱下的穷亲戚也敢这样,翻了天了,遂想也不想狠狠推搡了陶芳菲一把。

    陶芳菲摔倒在五姑娘脚边,五姑娘失声惊叫了一声,“陶姑姑!”

    谁也没想到这一推,陶芳菲居然晕倒了,一时间整个西跨院都惊慌了起来,下意识离八姑娘远远的。

    八姑娘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西跨院本就是老太太的地盘,下人见了这等情况,忙派人去请大夫和禀报老太太。

    老太太正和陶刘氏商量陶芳菲的归宿问题,四老爷那里老太太不敢再起心思,林佑安这样的潜力股也被错过。陶芳菲这年纪实在不小了,老太太一直都在替她甄选,只是这陶芳菲越得她的眼缘,这人就越难挑。加之她对陶刘氏母女有愧,这眼光不免就放的高了一些,陷入了高不成低不就的窘境。

    陶刘氏面对着煞费苦心的老太太,心里就跟吃了黄连似的有苦说不出,女儿已经和四老爷……如何再嫁旁人,她们做了这么多事,竟是为旁人做了嫁衣。一时之间头疼欲裂,见急慌慌进来的丫鬟,好似见到了救星,等丫鬟开口,又是大惊失色。

    老太太连忙安慰了陶刘氏几句,姐妹两携手赶忙过来,正院和西跨院也就几步路,很快就到了。

    陶刘氏扑到床前,看着晕倒的女儿,好不心疼,这是她唯一的骨血,唯一的盼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芳姐儿,芳姐儿。”一声一声犹如杜鹃啼血,听得众人也是不忍。

    老太太顾不上安慰,急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晕倒了?”目光直指年纪最大的四姑娘。

    来传信的只知道陶姑娘晕倒了,其他却说不清楚,两人也没心情追问便急急忙忙赶过来。

    四姑娘心下苦笑,这可是个得罪人的活,说了八姑娘肯定要记仇,说不得老太太还得迁怒。只是老太太问话没有不答的道理。

    林瑾衡出声道,“我们们正说着话,八姐突然起身推了陶姑姑一把,陶姑姑就晕了过去。”林瑾衡这个角度就是见陶芳菲似乎想劝八姑娘,然后八姑娘就把人推到在地了。不过这话里的偏向也表现的很清楚。

    九姑娘点头附和,“就是这样,”谴责的目光看着八姑娘,“八姐,好好的你突然推陶姑姑做什么?”

    八姑娘气红了一张脸,却无从辩解,她是突然推人了,但是,八姑娘红了眼睛道,“陶姑姑故意把西瓜汁倒在我衣服上,我一时气愤才错手,祖母,我不是故意的。”

    “胡说,芳姐儿怎么会如此。”陶刘氏疾言厉色,女儿被推倒晕了过去,居然还要被泼脏水。

    八姑娘抹泪道:“祖母,真的是陶姑姑故意泼西瓜汁。”指着自己湿了一块的衣服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心中一比陶芳菲和八姑娘往日的行事做派,心中就有了判断,喝止道:“你姑姑不过是不小心碰倒了杯子,你就动手伤人,上次是不友悌姐妹,这次是不敬长辈,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杨婉月连忙上前安慰老太太,八姑娘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大夫没请到,正好来给老太太请平安脉的江太医被请了过来,进内对里面的混乱视而不见,老神在在地在万众瞩目之中,替陶芳菲把脉,又施针,陶芳菲悠悠转醒,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床顶,没等她反应过来。

    陶刘氏喜极而泣,拉着她的手急迫追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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