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林延恩,眼底浮起笑意,神色缓和过来,继续道,“她陪我走遍了京城寺庙求子,又为我寻各种良方求签迎菩萨,我感激涕零。
然而我忽然发现那养女在与我一同爬山之时,意图用毒蛇伤我。回想前事,类似的意外几年来也发生过两回,只是不曾有破绽,我也不怀疑。可是我没有证据,她又是家人捧在手心十几年,我只能留心防备,她也有所察觉,转而开始挑拨离间。
几次之后,家中人终于察觉,对她明里暗里敲打,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她居然想趁你酒醉勾引,你最终未让她得逞,她也被远嫁。”
林延恩觉得俞钰晚没有讲完,否则她不会如此。
“我原以为柳暗花明,可我终是无子,多年后,才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中毒所致,这毒是一种熏香和两种花草结合产生,并且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我却是其中之一。这些东西在我进门时,那养女便送到我房里。”莫馨蕊的外祖母淑妃偶然间得到这种秘方,将她传给女儿,最终用在了她的身上。
俞钰晚眼神悲凉,问林延恩,“若是你会如何?”
“以德报德,以直报直,以怨报怨!”林延恩声音虽低却铿锵有力。
俞钰晚眼中笑意加深,忽的流下泪来,“可是那养女早几年已经病逝,二女三子,我却膝下荒凉。”老天何其不公!
林延恩将俞钰晚搂在胸前,柔声安慰,“梦都是反着来的。”
俞钰晚搂着林延恩的腰大声哭起来,就像当年得知真相时一般。她一生无子,林延恩待她如初,只是她心彷徨,她的幸福在一开始就被人抽走了最重要的基石,她半生都活在这根基不稳的幸福中,恐惧和嫉妒如影随形。
林延恩心微痛,联想一直以来俞钰晚的失常,梦中那养女应是莫馨蕊。梦境虽惨烈,但终只是一场噩梦,让俞钰晚如此,林延恩难免疑惑,且这梦未免做的太详细了。但是莫馨蕊和俞钰晚素无来往更无怨,俞钰晚也没必要编这样一个梦来骗他。
林延恩难得的感到困惑不解,对梦中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没来由的好奇,但是如今也不好细问,遂抛在一边,全心宽慰俞钰晚。
在林延恩的劝慰声中,俞钰晚慢慢止了哭声,她对莫馨蕊有异,已被林延恩发现,她以为自己能忍,可是终究高估了自己,日后怕是也难免有显露的时候。与其让林延恩对她产生偏见,不妨借噩梦说出来,也能为自己遮掩一二,任林延恩心再七窍玲珑也想不到这些是她前世经历。
她不指望林延恩因为一个噩梦就会把莫馨蕊怎么样,谁能想到如今小白兔一样的莫馨蕊会如此心机深沉,手段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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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厢房,周颖拉着林瑾衡悄声道,“我方才一和三表嫂说孩子的事情,表嫂脸色就变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不过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好像没说什么忌讳的话。
“难不成你家里催了?”周颖又马上摇头否定,“姑姑不会这样着急的!”
林瑾衡听着周颖的自言自语,嘴角一抽,“你想多了!不过你说我三嫂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变色的?”
周颖很肯定的点头,期待的看着林瑾衡,不搞清楚,她难受。
林瑾衡想了想,“不该啊,母亲不催,父亲不管,三哥对嫂嫂那么好更不会说的,何况嫂嫂进门才半年不到,有什么好着急的。”
“你大嫂和二嫂都怀孕了,你六婶快生了!”周颖灵光一闪,想起卫国公府那一堆孕妇,“莫不是因为这个。”
林瑾衡狐疑,就她和俞钰晚相处经历来看,和她三哥一般都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高人,岂会因为这个情绪波动。
但是对于古代女人而言,孩子意义更为重大,尤其俞钰晚是嫡长媳,着急上火也有理,问周颖,“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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