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读史,史书上的郭奉孝,年仅三十八岁便患病而亡,枭雄曹孟德门下两大病秧子,戏志才和郭奉孝。

    今日一见郭奉孝,似乎确实有些孱弱不足之相,也不知是胎里带下来的不足之症,还是后期养分跟不上导致的。

    若是不足之症,倒是比较棘手了。

    等有空把脉后就能知道了……等等!

    阿婉突然僵住身子,脑中突然嗡响两声,她连忙扶住床柱稳住身形,嗡响几声便再无声息,她刚舒了口气,又是一阵嗡响传来,就好似那脑中有着齿轮,在咔咔作响。

    “夫人?”

    郭嘉身后跟着仆从,推门进来,就看见自己新入门的夫人手撑着床柱一脸怔忪难安的模样,不由得疑惑的唤道。

    阿婉回过神,回头望去,一眼就望见仆从手里的粥,顿时肚子更加的饿了。

    “粥放在桌上,先下去吧。”

    “是,先生。”

    仆从恭敬的行礼后便垂着头退了出去。

    郭嘉走到阿婉身边,伸手将她纤细柔软的手牵在掌心,带到桌边坐下:“夫人用餐吧。”

    阿婉目光复杂的看了眼郭嘉。

    坐下小口小口的吃着米粥,粥并不十分美味,至少与她曾经吃到的那些珍馐比起来,可以算的上难吃了,但是这会儿肚子饿了,也就顾不得多少了。

    两碗粥下了肚,浑身暖融融的,四肢也有了点力气。

    “你不是姜氏女,你是何人?”

    等她吃完了,郭嘉才幽幽的开口问道:“姜氏女与何二郎相携私奔,我本以为婚事作罢……”

    “你怎么知道姜氏女和何二郎私奔?你在中间插手了?”阿婉并不惊慌,反而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郭嘉,仿佛要将他心底想的全部都看清楚了。

    “未曾插手。”郭嘉往后靠了靠,身形并不如当今推崇的循规蹈矩,反倒有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我也未曾阻止。”

    阿婉也学着他靠在椅子上面,身段优美极了。

    “既然知道我不是姜氏女,你准备如何处置我?”

    “你我已结发,自然是夫妻。”

    “笑话,我不过一个山野村妇,如何能做你这读书人的妻子,再说,你就不怕我曾经嫁过人生过子么?”阿婉似笑非笑的看着郭嘉。

    “不怕,你没有。”

    郭嘉老神在在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两个人的态度都有些怪异,阿婉上下打量着郭嘉,郭嘉也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阿婉。

    眼神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旗鼓相当’四个字。

    这个人不好对付啊!

    两个人在心底暗暗的赞叹道。

    “你身体不好还喝凉茶?”阿婉不赞同的看着郭嘉手里的杯子。

    “夫人知道为夫身体不好?”

    不仅知道你身体不好,还知道你活不到四十岁啊!

    阿婉在心底忍不住的翻白眼。

    她这会儿缓过了点劲儿,转身走到床边,将铺在床边的布巾抽出来卷成一个圆筒状,然后走回到桌边坐下,将布巾卷放在桌面上:“将手放上来。”

    郭嘉顺从的将手放在了布巾卷上:“你会医?”

    “略懂,莫说话了。”

    阿婉对待医术的态度十分的虔诚,之前和郭嘉说话的语气还带着调笑,此刻已经一本正经了。

    她是亦师亦父的师父孙思邈从花海中捡回来的孩子,从小便在万花谷中长大,孙思邈的医德高尚,在世救人,不问出身,对待医术态度虔诚,贩夫走卒贫穷人家,若患疑难杂症,他宁可不收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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