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狡诈,掳我妾侍,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将军此言差矣,主公志在扬州,为何要掳你妾侍?”来使捋了捋胡须,笑的漫不经心:“恐怕将军是中了某人挑拨离间的计谋了吧。”

    吕布蹙眉,心中也有了些思量:“你这话是何意思?”

    “将军且好好想想,如今主公志在扬州,豫州之事与他何干,如今志在豫州的,除了豫州牧还有何人?”来使眯起眼睛,语气愈发的高深莫测:“那豫州牧乃是曹操的嫡女,一介女流却成了豫州牧,将军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哦?奇怪?”吕布看似无动于衷,可起先的怒意却已经消散了些。

    “且说曹操虽无嫡子,可庶子却是不少,随意谁做豫州牧皆可,可偏偏这豫州牧落在了他嫡女的头上,这女子为官,自古除却‘曹大家’,再无第二人,可见曹操此举居心叵测,将军以为如何?”

    “你的意思说,我的妾侍乃是被豫州牧掳走?”

    “正是如此。”来使笑着点头。

    吕布冷哼一声,一把抓过旁边的方天画戟,一把挑翻来使:“哼,少在这里妖言惑众,那豫州牧不过女流,掳我妾侍所为何用?”

    “我不杀你,你且回去告诉袁术老儿,三日之内,若不能看见我妾,本将军度水而去,踏平寿春,直捣历阳。”

    那来使被吕布给扔了出去。

    来使一甩袖子,只觉自己颜面全无,回去张勋面前,极尽的抹黑吕布之能事。

    将吕布傲慢不合作的态度又夸大了三分,张勋闻言,顿时气急败坏,怒意横生,他放出话去,让吕布只管渡淮水,他在寿春迎战。

    吕布却也不是真的没脑子,他将来使给扔出去后,转头就派人偷偷往豫州阳翟而去。

    他要搞清楚了,貂蝉到底是被谁给掳走了。

    可吕布不知道的是,他刚派出去不就的探子刚出了扬州往豫州去,路过谯县时,一头扎进了吕玲绮的包围圈,直接被抓了起来。

    经过审问,当得知这探子竟然是她的阿父吕布的人后。

    吕玲绮的心情一时间复杂极了。

    她的阿父,因为妾侍被抓,所以率军讨伐袁术。

    而当初,她们母子三人被困长安,吕布却只顾着带着小妾奔逃,丝毫不顾及她们的死活。

    吕玲绮只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冰冻。

    曾经对吕布的期待在这一刻彻底的湮灭。

    她颤抖着手,第一次利用驯鹰传递了一封家书,由阿婉亲手交到了严夫人的手中。

    严夫人看了家书后,将自己关在房内,哭了整整一日。

    第二日,天还未亮,吕候来寻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