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皱了下眉头,他是烧伤科大夫,可就算如此也有些不适应,至于醉汉已经捂住了自己嘴巴,开始干呕。

    “这医院里的鬼只玩游戏,很少伤人,楼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陈歌蹲下身,仔细观察血迹,那姿势跟有过多年实战经验的法医一样:“血迹分布毫无规律,出血量大的离谱,不管是刺伤身体哪一个部位也不可能把楼道喷射成这个样子啊?”

    陈歌用小指沾了一点血液,搓匀后放在鼻下:“不像是人血。”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后面的医生和醉汉心里都是一惊,能做出这样的话,那这人肯定很熟悉人血啊!

    “不要怕,这些血迹应该是谁故意弄出来的,我的鬼屋里经常会做类似的场景布置。”

    拖着碎颅锤,陈歌非常自然的从血迹中走过,看着他的背影,醉汉和医生都有些不敢跟过去了。

    “血迹上有鞋印,这个鞋印和医院门口某个鞋印很像,也就是说车上有位乘客曾来过这里。”陈歌看着楼道上的血色鞋印,表情很古怪:“感觉他就像是故意在留下线索,等待我们去寻找他,这么明显的痕迹,前方会不会有什么陷阱?是不是谁拿走了他的鞋子故意在设局?”

    陈歌很冷静,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跟着鞋印上楼看看。

    血色鞋印来到三楼后直接延伸进了卫生间,只有进,没有出,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鞋印的主人此时应该还躲藏在卫生间里。

    “太明显了,弄不好是个局,你俩先在外面守着。”陈歌拿起碎颅锤独自进入三楼卫生间,他连续砸开了前面几个隔间的门,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鞋印消失在最后一个厕位,剪刀也是从三楼卫生间掉下去的。”陈歌高度警戒,他没有直接砸开最后一个隔间的门,而是趴在旁边的隔板上朝最后一个隔间看去。

    浑身是血的剪刀,死死抓住自己破旧的包裹,瘫坐在最后一个隔间里,他紧紧捂住自己口鼻,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他和在公交车上的他判若两人,差别太多了。

    “这胆子也是小到一定境界了,不过胆子这么小,还敢为了自己哥哥跑到荔湾镇,以后稍作培养,也是一个人物。”陈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悄悄退到隔间外面,没有去揭露剪刀的真面目,而是轻轻敲了敲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有人在吗?我是104路公交车上的乘客,刚才看见一把剪刀从楼上掉落。”

    熟悉的声音传入厕所隔间当中,对于已经绝望的剪刀来说,这声音就像是初春的阳光,驱散了阴霾,融化了冰河。

    隔间里传出异响,陈歌能听得出来剪刀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他也没去打扰对方:“不管你是不是他,我都无意冒犯。”

    陈歌向后走去,他故意让剪刀听见了自己后退的脚步声。

    片刻后,隔间门被推开,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你竟然能找到我?”

    满身是血的剪刀从厕所隔间走出,他脸上带着冷酷病态的笑容,不时会忍着疼痛舔一下脸颊上的伤口:“赶紧离开吧,这医院里脏东西很多,二楼的血迹你应该也看到了,当时我被数个阴鬼缠上,拼尽全力才冲杀出一条血路。”

    眼中满是煞气,表情狰狞可怕,陈歌看着眼前的剪刀,完全无法把他和刚才那个躲在隔间里无助软弱的可怜身影结合在一起。

    “不要盯着我的眼睛看,这很危险。”剪刀单手提着包,发出残忍的笑声,但可能是因为他在隔间里憋屈了太久,双腿发麻,此时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跟抽筋了一样。

    “我明白,那咱们赶紧离开吧。”陈歌也没去搀扶剪刀,“杀人狂”都是独狼,独狼是不需要帮助的:“你的剪刀,我刚才在楼下捡到的。”

    接过自己的武器,剪刀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了:“很好,刚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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