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身轻如燕地脱离了海面,翻身上了直升机,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一伙人看着这家伙不知道是佩服还是觉得疯狂,张震行苦笑问道:“下面什么情况?”

    林子闲淡淡问道:“你真以为潜艇是纸做的?”

    如果能拦上潜艇把八十枚手雷绑在潜艇的身上爆炸,还有一点希望的可能。这种情况下连机炮都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他不指望手雷能盲目炸穿潜艇厚厚的钢板,只是让对方顺利逃脱不甘心而已才硬弄了一次恶心对方。

    回过头来,他又看着那位特战队长,一脸讥讽问道:“向你们上级请示完了?再请示一回呗,说人家已经跑了要不要追。”

    如果一开始直升机就对潜艇展开攻击,今天这艘潜艇是别想离开了,只能乖乖浮在水面束手待擒。

    特战队长有点尴尬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林子闲满脸讥讽地嗤了声,再讲什么都没有意思,也改变不了什么,懒得和他们辩解什么大道理。

    他转身将垂在下面的机降索给快速拖了上来,最末端打散的‘马尾辫’上挂满了零零散散的保险拉环,清点了下,八十个一个不拉,也就是说那八十枚手雷都脱离了保险爆炸了,可惜手雷的爆炸威力太小了点,否则还真有可能把那艘潜艇给留下来。

    机降索被随手扔在了地上,一群人看看上面的手雷拉环,再看看林子闲,想到他刚才的举动,一个个默然无语,这家伙不怕死的勇敢程度让这些军人多少感到有些羞愧。

    浑身湿漉漉的林子闲站在敞开的机舱门口,背对着他们,双臂成‘大’字型撑着左右的门框,目光扫过落日余晖下的海面说道:“已经跑了,这趟来得没有任何意义,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