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被传召进宫,他在南书房外等了一个时辰,眼看着都察院的人来往……多亏接下来宗室和显贵打成一团,这样一来醉酒闹事的宗室就不止他一个人。

    琳怡仔细思量周十九说的话。皇上命周十九去查天津的屯粮。听起来像是皇上听了父亲的谏言,其实是正式将父亲和常光文牵连起来。

    被牵连的还有周十九。

    琳怡听得这里眼睛一跳,“郡王爷在京里的差事……”

    周十九道:“皇上暂命人接管。”

    “按理说郡王爷不是文官,父亲正好在科道,去天津的该是父亲。”没想到会换成周十九,“皇上没有明说其实是怪罪郡王爷闯进广平侯府。”

    皇上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周十九既然能胆大到不将都察院放在眼里,必然有本事将案子查个清楚。周十九要么将十万石粮食找回来,要么就亲手将父亲和常光文一起送进大牢。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郡王爷有没有想到法子?”

    周十九笑着摇头,“就算天津气候潮湿,仓廒年久失修,粮食顶多霉烂也不会凭空消失……”

    答案显而易见。

    周十九道:“天津去年受灾,饿死的百姓却屈指可数,我相信常光文只是开仓济民,只不过决计用不掉十万石粮食。”

    琳怡觉得腰上一紧,自然而然地靠进了周十九怀里,“这件事只有常光文自己知晓,”说着惊讶地抬起头,“郡王爷是主动想要去天津。”换做了旁人,哪里还会去细查,父亲和常光文定会被论罪。

    周十九的头慢慢沉下来,没有回答琳怡的话,而是带着含而不露的笑容,“天津路不远,元元也要为我备些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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